這妮子沒有睡著,此時既緊張又擔心,生怕徐青墨會對她做些什麼。
徐青墨笑了笑,抓住被子給小初掖好,然後站起來,準備離開。
突然,小初伸出手抓住徐青墨的手,輕聲道:“別走,小初,怕。”
徐青墨坐在床畔,任由小初握著自己的手,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慢慢將他的手拉向她的胸口,最後居然直接放在她胸脯上!
手背感觸著驚人的豪邁和彈性,徐青墨百戰不屈的身子瞬間僵硬。
這感覺……爽歪歪。
小初抱著徐青墨的手,終於睡去,恬靜而安靜,沒有絲毫懼怕。
徐青墨坐在床畔,一動不動,他知道這是小初能夠接受的最大極限。
……
林若初猛然睜開眼睛,自己這是在哪裏?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
一低頭,自己雙手抱著一隻男人的手,再一抬頭,這個男人就端坐在床畔,脊梁筆挺,像是一尊守護神。
林若初趕緊扔開那隻手,坐直起來,這個男人沒有反應,睡著了?
令林若初羞臊的是,自己全身上下居然隻穿一條絕對不是她自己內衣的黑色蕾絲內褲,外麵隻罩著一件男人的襯衫!
腦子一片混沌,然後慢慢清晰,林若初記起來了。
下班的時候,剛出公司就遇到兩個迎麵走過來的男人,其中一個留著長發的對自己一揮手,自己就昏昏沉沉,眼皮重如千金,然後好像被他們拖進一輛麵包車內。
再睜眼的時候,眼前是一個色色的男人在手忙腳亂的解釋。
林若初全想起來了,想起自己那段失去記憶,失去語言能力的時光。
想起洗澡後穿著從未穿過的男人襯衫出來,這個男人流鼻血的滑稽樣子……
想起看他吐出飯菜,擔心他會嫌棄自己,趕走自己時的無助……
想起打雷時,主動跑進他臥室,在他身邊安心的模樣……
想起為了報答他,自己主動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
林若初自己都不敢相信,記憶中那個無知單純的傻白甜居然會是金陵市出了名的冰山女總裁的自己。
身為女人,為了樹立威信,冰冷是自己的麵具,冷漠是自己工具,但當失去記憶時,在這個男人麵前,自己失去所有偽裝,露出最原始的心性。
這個男人不算壞,雖然有點小色,愛盯著自己的胸口和大腿,但是卻沒有乘人之危,就這樣坐在床畔睡著了。
為了不讓自己害怕,居然能吃下那麼多黑暗料理……
林若初曾經對著菜譜學過做菜,但功夫沒到家,做出來的菜隻能看,不能吃。
等他醒了,自己該怎麼麵對他?
林若初想起自己這段時光的穿著和行為,就感到臉色滾燙的燒紅。
身為執掌林氏集團的總裁,她什麼時候為男人打掃房間,用心做菜過?
還隻穿著內衣和襯衫在男人麵前呆了一天?
甚至主動拉著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在他未醒之前,悄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林若初輕手輕腳的從床上爬起,悄然收拾好一切,準備離開時,卻從心底生出一絲不舍,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是這個男人這個屋子給自己家的安全感。
就這麼一走了之?
林若初找來紙筆,回想這個男人在餐桌上的自我介紹,寫下“徐青墨”三字。
……
徐青墨睜開眼睛,天已大亮,手邊床上空空如也!
“小初?”
徐青墨跑了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影,就好像昨天那個怯生生的小初隻是他的一場夢。
終於,徐青墨在餐桌上看到一張紙條。
“徐青墨,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和昨天的照顧,
沒有你我不知道我會遭遇到什麼。
小初很幸運,在最危難時刻遇到你,
隻是現在,小初醒了,她要回去了。
萬分感謝,願君保重。
——不複存在的小初。”
徐青墨呆呆的坐下來,看著手中的紙條,悵然若失。
終究是走了,雖然知道小初終有一天會恢複記憶,終究會離去,隻是這一刻真的來臨時,還是不免會有淡淡憂傷。
別墅外,黑色防彈車裏麵,林若初看著窗戶內呆坐的人影,慢慢搖上車窗。
“大小姐,你沒事真好,夫人和小小姐都急壞了。”司機是一個頭發花白的管家,“昨天小小姐也遭到刺殺,這些天你去哪了?。”
“做了場夢。”林若初掐斷最後的情緒,恢複冰冷,“回去把公司保鏢保安全部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