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墨這般想著,心靈幾乎動搖,偏偏就在此時,女白領在夢中發出一聲輕輕的呢喃。
這一聲,輕柔如風,輕輕撩動徐青墨的心田,似呼喚,似輕喊,仿佛是在乞求更多的溫暖。
徐青墨恨不得化身野獸,拋開腦中的理性,一切按照本能行事,但是,他終究沒有。
無論怎麼說,他現在都是趁人之危。
徐青墨伸手推了一下女白領,沒有想把她推醒,但是也準備把她的頭從自己的大腿上挪下去,恰好就在此時,女白領身子動了起來,翻了個身,將徐青墨的手掌壓在的身下,然後一伸手,剛好抓住了徐青墨。
徐青墨全身一僵,頓時動彈不得。
女白領卻像是發現了什麼,一下子就驚醒了,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直愣愣的看著徐青墨。
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灑在女白領的身上,卻沒能照到徐青墨的臉,因此,徐青墨的臉還是隱藏在黑暗之中。
女白領呆了幾秒,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然後又看看徐青墨的手,這才明白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兩個人相互對視,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
剛剛女白領熟睡之中,徐青墨不可能趁人之危,但是現在她醒了,就不一樣了。
徐青墨慢慢……慢慢靠近女白領,頭也側了過來。
女白領也是心神動蕩,再也堅持不住,將自己的身子前傾過來。
兩個人的嘴唇距離隻有一毫米的時候,女白領突然停住了,然後就像是被燙到一樣,一下子抽開了手。
身子也坐正了起來,整個扭過去,不敢麵對徐青墨。
徐青墨愣了一下,不是好好的麼,隻要繼續發展下去就好啊,怎麼這女人突然改變了注意。
“不……不好意思……我不能……”女白領道。
“嗯。”徐青墨點頭。
“我不能……我有喜歡的人了……”女白領道,這個時候,她不是說她有丈夫,而是說她有喜歡的人,可見那個喜歡的人,在她心中是比她的丈夫更重要。
徐青墨聽到這裏,失落了一下。
原來,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
“我,我再去洗澡!”徐青墨逃跑似的回到浴室之中,再一次衝澡,而且是用冷水,澆滅自己的欲火。
不知道衝了多久,總之徐青墨徹底熄滅了心頭的火焰,這才慢慢走出浴室。
沙發上的女白領,已然再次入睡,這一次她的睡衣平整,什麼也看不到,徐青墨也不再衝動,甚至都沒有坐在沙發上,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沉沉睡去。
睡夢中,徐青墨感覺自己做了一個春夢,夢很清淡,他能記得,隻有一個吻,一個乘著春風而來的女子,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等到他要拉住的時候,女子卻乘風而去。
第二天,徐青墨醒來的時候,眼前大明,太陽已經升起,沙發幹幹淨淨,沒有一個人影。
徐青墨沒有仔細搜查屋子,他知道,女白領離開了。
突然,徐青墨感受到自己手裏多了什麼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張紙條。
“謝謝你,沒有你,我不知道這一夜我會如何度過;謝謝你,是你治好了我的恐男症,當我說出和你一起在浴室不出去的時候,我才確定,我的恐男症終於治好了,醫生告訴我,這種病,需要不斷對自己暗示,直到有一天,能夠近距離接觸男人也不回驚嚇,那就治愈了;謝謝你,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陸幼雯。”
徐青墨合上紙條,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
原來如此,難怪女白領喜歡的不是自己,卻願意和自己共處浴室,原來是為了治愈恐男症,沈晚晴也得過恐男症,徐青墨知道這種病,女白領的治療方法和自己對沈晚晴做的不一樣,而是不停給自己暗示,到最後才和男人確定。
陸幼雯,這便是她的名字麼?
徐青墨收好紙條,打開門,對麵的門是緊閉著的,不知道陸幼雯是進去了還是去上班了。
徐青墨停留片刻,便下了樓,來到醫院。
林幼熙和夏曉彤已然和好如初,兩個人手拉手坐在病房裏說著悄悄話,親密無間,昨夜她們一起誰在看護病房。
看到徐青墨,兩個人俱是一笑。
徐青墨有些好奇,忍不住開口道:“是什麼啊?”
徐青墨說著,看向林幼熙,他問的話,就是在問夏曉彤為什麼之前不願意把一切告訴林幼熙。
聽了這話,夏曉彤臉色一紅,趕緊低下頭去。
林幼熙卻是一嘟嘴,對徐青墨道:“偏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