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行啦,等下你什麼也不要說,保證不讓你為難就是了。"丹丹哥拍拍我肩膀,笑得那叫一個,一個,嗯,別有用心。
或者說是,不懷好意,也恰如其份。
"哥,"我眨眨眼衝他笑:"其實你不是真想給我成年吧?這個大小之爭你和二哥爭了多少年了,他都讓了你,那次你們登殿做了殿下的時候,他不是稱呼你哥哥來著?怎麼還要爭?"
丹丹哥笑出聲來:"小樣兒,天天裝傻,其實你心裏也明白著。好,我就跟你直說。你成年我是沒什麼興趣,可是讓那個天天一臉道學的家夥露露本性,我是興趣十足的。等下你不要出聲就行,我也不要你給我幫什麼腔。靜靜,我們兩個都是你親哥哥,你不能厚此薄彼。你對你二哥掏心挖肺,對我也不能太薄了是不是?
我摸摸鼻子,有點不大好意思。雖然,雖然不是有意的,可是我眼裏的確隻有笙笙哥哥一個。對丹丹哥,的確關心不夠。
丹丹哥明顯和以前不同。從前他雖然也不是粗枝大葉,可是人情細節他從來不關心。這會兒看我不吭聲,湊近來小聲笑語:"喂,那就說定了,不要你幫忙,隻要你不幫倒忙就好。"
他還真是打蛇隨棍上啊。
丹丹哥看我瞅他,順手在我鼻子上擰了一把:"小靜靜不乖,現在居然長這麼瘦了,小時候圓圓胖胖香香軟軟不知道多好抱。"他順手抱住我的腰:"好,我們回去吧。席都過了一大半了,估計爹爹他們也會開說你這件事了。"
我不自在,微微向外讓了一下。哥哥別過頭來瞥我,一副哀怨狀,看得我差點爆笑出聲來。然後老老實實不再動來動去,讓他這麼曖昧萬端的把我抱回去。
我記得我聽說過,當年的帝都雙璧是月爹爹和雲爹爹。
而現在的帝都雙璧,則是相貌氣質都肖似他們的,笙笙哥哥和丹丹哥哥。
剛聽說這個的時候,我還憤憤不平,為什麼是帝都雙璧而不是帝都三璧?憑什麼沒我的份?後來發現哥哥們因為這個名聲所累,總是桃花煩事不斷,才慶幸,這個人怕出名豬怕壯,真是至理名言,不枉它千古流傳,硬就是有道理!
歌歇舞殘,席的確是已經過了一半。好在這是爹爹做生辰,沒請什麼外臣,大家不太拘束。我記得輝月爹爹做一次生辰,那種繁華場麵真叫人印象深刻,我可實在不喜歡和一大幫子不認識的坐一起說些言不由衷的話。
我們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來。
我不敢看哥哥臉上什麼表情,垂著頭側著臉,但是沒忘記偷看淮戈那邊。
他的目光落在我和丹丹哥的身上,頓了一下,臉上那種表情我說不上來,反正是挺怪的。
他和丹丹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席上靜了一靜,我聽見行雲爹爹笑著說:"哥倆好久不見,跑去說體己話了是不是?這麼半天不回來,各罰三杯。"
我不敢看哥哥那個方向,跑過去撲進雲爹爹懷裏麵:"爹你欺負人。剛才那麼好看的舞樂也不先通知我一下子,我離近好看個夠。離的那麼遠,光知道好看,可是到底怎麼好看就說不上來了。"
雲爹爹愛憐的捏捏我的臉:"回來我單吹給你一個人聽好了。你吃了東西沒有?我看到有你最喜歡的六合酥,給你留了一碟。"
張開嘴吃了雲爹爹遞到嘴邊的點心,我含含糊糊的說:"爹,你們都不顯老的啊。一起走在街上,你也頂多象是丹丹哥的哥哥呢。"
感覺到好象是有道目光落在背上。我有些不安,動了動身體。雲爹爹順手攬住我:"好啦,這麼多天沒見小靜靜了,今天晚上跟爹爹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