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吻住我的唇,輕啄流連:"去是要去......不過你這十年的禁閉是一定要關完的。"
我心裏叫苦,愁顏皺眉:"可不可以減幾年......"
"你想減幾年呢?"
我當然想明天就可以離開這裏。雖然說這裏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讓我討厭的要燒掉的地方了,可是還是悶啊。
"乖乖的住下來,好好修養身體。"哥哥點了一下我的鼻尖:"靜靜的體質和爹爹是一樣的,將來......也會生下小小銀龍。"
我睜圓了眼睛:"啊?"
哥哥又親我一下,笑著說:"所以你不養好身體是不行的。就算吵到爹爹們跟前,也要聽我的。你這些年,絕不可以亂跑亂跳惹事生非,知道了嗎?"
我把手抬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疼,不是作夢。
哥哥把我的手握起來看了看,隻有個牙印,沒有破皮出血。他看看我:"你啊,這樣孩子氣......下個月我為你行成人禮,好不好?"
第 46 章
帝都的雨季來臨,天總是陰蒙蒙的,仿佛是罩了一層灰色的紗。
天亮的早,我跟神殿的守門人換了衣服,坐在角門那裏看人們進進出出。
不知道為什麼上界的人總愛在雨季來神殿,好象有個說法是這時候天神會聽到人們心裏的祈願聲音,好象雨把天和地接起來一樣。哥哥看我身上有些潮,隻是笑笑,第二天給我穿鶴尾絨的衣裳。
哥哥有許多正經事做,我有空時就給塵塵他們寫短信,讓侍從送去,在那裏等著,再把塵塵他們的回信和剛出爐的熱糕拿回來。
今天是玫瑰糕,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我就爬起來寫信。哥哥也被我鬧醒,躺在那裏並不起身,我一邊寫字一邊刮臉羞他:"你還是祭神呢,這麼懶的,還不起床。"
其實哥哥懶怠起身的原因......我心裏明明白白。可是不趁這個時候刮他一句,平時哪來的機會。
昨天晚上有點......忘形,大概跟昨天白天李爾又來有關係。
基本上我在這裏足不出門,哥哥也陪著我哪裏也不去。昨天我們原本跟平常一樣,哥哥彈了一會兒琴,我在琴聲裏揮毫潑墨,把一迭子符畫的墨跡淋漓,一張張攤開來晾了下,卷疊好讓人給塵塵他們送去。就在我卷紙的時候有人進來,我還以為是侍從,可是一抬頭,居然是李爾。
哥哥停手不彈,向他微微頷首:"怎麼一早來了?"
我手裏的符正卷到一半,愣在那裏也停手不卷。
他先向哥哥招呼,然後轉頭向我:"靜靜身體好些了嗎?"
我勉強自己跟他點頭:"好多了。"
看到這家夥我渾身不舒服,可是要我避出去讓他和哥哥單獨待在屋裏,那更不可能!
他簡短的說:"我今天起程去羅刹海,來跟你道別。"
這話是跟哥哥說的,不是跟我。
我和他可沒什麼交情,他......當然是來找哥哥的。
哥哥請他坐,然後命人奉茶。我緊緊挨著哥哥坐下,抱著哥哥一隻手臂,警戒的盯著坐在對麵的人看。
哼,算他有眼色,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當然了,我這麼盯著,他敢說才怪!
我關心致誌的聽著兩個人說什麼,一邊使勁的在一邊敲小核桃。
"笙笙......"
"喀喀喀......"
"你一路保重......"
"喀喀喀......"
後來他喝了兩杯茶,我還招待他吃小核桃,他不吃。
等了半天,我耐性都快耗光了,他才站起來說:"那我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