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兩隻小手,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靜靜的站著,任憑胸`前放肆大哭的女子,努力糟踏著他的衣服,還不時的用連蚊子都拍不死的小拳頭在他心口捶打幾下。
自從奇犽三歲之後,再也沒有什麼人曾抱著他哭過了。
出手扶住哭累了靠在他胸口睡著的妮可。苦著的小臉上,明顯能看出剛才涕淚縱橫的痕跡。再看看自己胸`前一塌糊塗的襯衣,伊路米皺眉抱起迷迷糊糊的女人,朝浴室走去。
唔,既然現在沒辦法把信用卡還給她,而他也不想破壞自己良好的信譽紀錄,顯而易見的,隻剩下完成任務一途。很好,看來當初他認為毫無意義的情色教程偶爾還是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伊路米輕手輕腳的抱著妮可跨進浴缸。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從沒有顧客給過他差評——當然那些喜歡賴賬的,被清理掉的壞客戶要刨去不算。
這次也不會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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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卡的酒保看著尚在冒煙的酒吧殘骸,欲哭無淚,他這是得罪誰了?老板一定會扣光他的工資的,嗚嗚……
特別課
特別課
2.特別課
上午的陽光透過Hotel的窗戶,安靜地照在地板上,房間裏還留有情事過後某種特殊的氣味。妮可猶在酣睡,不著寸縷的後背裸露在空氣中,完美的S形曲線蜿蜒起伏向下延伸,卻被一條白色的床單遮住了最為引人遐思的部位。
纖長的睫毛煽動了幾下,睡美人慢慢張開雙眼。
“噝……”妮可痛苦的抱著頭呻[yín]了一聲,“該死的。”她用力揉搓太陽穴,想要抑製住腦子裏突如其來敲打,手臂牽動背部的肌肉,帶起全身的酸痛感覺。哦……她昨晚是被大象踩過了嗎?
唔,昨晚……
記憶漸漸回籠,妮可漂亮的大眼睛越睜越大,揉著太陽穴的手指慢了下來,直到徹底停住。
“哦……天哪……”妮可呻[yín]著扯起床單蒙住雙眼,把頭埋進枕頭下,想把自己悶死算了。奮力的捶床:“不!那個人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她怎麼可能會喝的爛醉如泥,在酒吧撒酒瘋,最後居然還花錢買了個男人……
妮可臉上燙得像是要燒起來——那個男人,她居然真的跟那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做了!?Hmmmm……雖然就某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記憶片斷和尚未完全消退的酸軟感覺而言,他的技巧實在是好到讓人臉紅——嗨!這不是重點——
妮可拍打著自己著火的臉頰,深呼吸了兩下。冷靜,冷靜下來,現在可不是發春的時候。重點,重點是——遲到了!!她該死的上班遲到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觸電似的從床上一躍而起,裹著床單跌跌撞撞的衝進浴室。昨天那件真絲的連衣裙皺巴巴的團成一團扔在浴室的地板上,散發著刺鼻的酒味。
真tmd見鬼。妮可在心裏罵了一句,退回到房間,以目光搜尋著什麼。小巧的手包很醒目的擱在床頭櫃上。她鬆了口氣,取過手包,一邊念叨著什麼一邊翻出了兩張看上去很精致的卡片。
“解放。”她對著卡片輕念。
卡片消失,一套整潔的OL通勤裙裝憑空出現在手中。
妮可動作迅速的套上衣物,整理好自己,衝出門去。
重重合上的門板後,淩亂的床單彰顯著不久前曾發生過的故事,如同任何一家愛情Hotel每天都會發生的那麼平常,看不出有任何不同尋常之處。
妮可喘著粗氣衝進了巴托齊亞共和國財務司的大門。唔,是的,她是巴托齊亞共和國財務司的稅官,簡單來說,就是一枚負責收稅的小公務員。
“妮可-拉德維奇!”一陣意料之中的咆哮撲麵而來。“你以為現在幾點鍾了,嗯?不要以為我沒有權限開除你就不把我的警告當回事!年終考勤不合格,照樣能讓你滾蛋!”
妮可閉著眼睛摒住呼吸,忍過第一輪唾沫星子亂飛的洗禮,這才翻著白眼說:“得了,漢斯,我知道你不會那麼殘忍的。昨天你也在場,當然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這還不能讓你容忍我今天一個小小的遲到嗎?”
漢斯挺著略微有些中年發福的肚子,扒扒他那稀薄的金發,惡狠狠的繼續吼叫:“不能扣光你這個月的獎金算是你走運,事實上,不用再為你這種下屬操心,一定能少掉不少頭發。到了新部門識相點,給我老老實實的夾起尾巴做人。”說完停頓了片刻,降低音量小聲嘀咕說:“那種臭男人為他傷心一個晚上就夠了,給我好好打起精神來。”聲音小的隻有她和自己才能聽到。
妮可感激的瞧了漢斯兩眼,這個看起來麵目陰鬱脾氣暴躁的大叔,其實是個嘴硬心腸軟的好好先生。不過,等等……新部門?她吃驚的瞪住自己的頂頭上司,等著他的解釋。
漢斯無奈的回視她,歎了口氣,遞過去一份文件。
她迫不及待的拆開:“調職令?”咬著下唇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整張紙,“究竟怎麼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這麼回事。”漢斯聳聳肩,“具體原因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從今天起你就不歸我管了,以後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