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能裂開條縫讓她跳下去。
福姆斯大驚失色,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副司長終於衝到艾瑪麵前,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艾瑪的肩膀上,漲紅著臉衝著福姆斯破口大罵:“你腦子被狗吃了?還呆站著幹嗎,快給我滾出去找衣服!”
福姆斯如夢初醒,跌跌撞撞的撥開人群衝出宴會廳。
周圍一片竊竊私語。有人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有人虛情假意的同情,也有人慌慌張張的扯來桌布,為艾瑪裹上,遮住這個正不停抽泣的可憐女人去休息室更衣。哦……這是宴會的服務生。更多的人隻是圍成一圈,指指點點低聲竊笑。
妮可也低笑出聲,不著痕跡的將手中現出的卡片藏到了身後。
終於,出了這口惡氣!
大廳裏一片混亂。
誰也沒有注意到,妮可身後那個麵無表情的長發男人,不經意的揮了一下手,像是在驅趕被燈光吸引進來的小飛蟲。
正試圖控製局麵的財務司長,動作一僵,捂著心口不聲不響的一頭栽倒在地,身下漸漸湮開一灘血泊。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巴托奇亞共和國財務司的司長大人——被暗殺了。
妮可猛的一回頭,如果眼神能殺人,這一刻她一定把伊路米千刀萬剮嘍!
這個該死的動手了!怎麼辦!怎麼辦?!她成了暗殺司長的幫凶!
高牆,鐵窗,灰色的囚服——她的後半生都得在牢獄中度過了?!她的下半輩子……完蛋了!~~o(>_
鉤心鬥角
鉤心鬥角
9.鉤心鬥角
那會要人命的家夥雖然走了,妮可的危機卻並沒有消失。
一群佩槍的警員,大呼小叫的踹開休息室的門衝進來,老鷹抓小雞兒似的帶走了驚魂未定的妮可。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罷了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妮可閉了眼聽天由命,推搡著被押到了警局。
豪森探長很焦慮。
自從當上登托奇亞市的警務總監,他就沒能睡上一天的安穩覺。
都說首都的水深,要他說,也深不過毗鄰的登托奇亞。
至少,呆在警視廳總部,隻需要麵對部門內部的相互傾軋,而在登托奇亞,他脆弱的神經得學會接受來自那家人的考驗。
財務司長被暗殺了。
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內,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一個上眼皮碰下眼皮的工夫——死了。
有什麼好查的呢?
豪森自暴自棄的想,這種暗殺的水準,除了那座山裏出來的,還有誰能辦得到。就算明知凶手是誰,他又能怎麼樣。別說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證據,就算是找到了證據,難道他還能真領著手下的棒小夥們上枯枯戮山去送死麼?
“探長~豪森探長~”興奮的喊叫由遠及近,急促的拍門聲隨之響起。
“嚎什麼!我還沒聾呢!”窩了一肚子火的豪森探長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拍得砰砰作響的門板軋開一條縫,探進來半個亂糟糟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壓下心裏的興奮,回話說:“頭兒,有好消息。”
好消息?
這種明擺著抓不到凶手的案子,能有多好的消息。
更麻煩的是,遇害的偏偏還是財務司司長,根本不可能壓得了幾天。
豪森皺著眉頭,摸了摸空空的上衣口袋,低咒了一句十分難聽的髒話,從桌上紮成刺蝟樣的煙灰缸裏揀出一根略長的煙頭,塞進嘴裏點燃,深吸了一口之後,才對著門口點了點頭:“進來再說。”
剛才還小心翼翼的年輕警員,咧嘴一笑,猴子一樣的竄了進來:“頭~我們抓住個嫌犯!”
什麼?!
豪森探長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嫌犯?!”叼著的煙頭因為嘴巴張得太大掉到大腿上,他手忙腳亂的拍打著將煙蒂撣開,卻悲劇的發現褲子已經被燙出了一個破洞。
揍敵客動手,他們還能抓住嫌犯——注意!不是目擊證人而是,嫌犯!
豪森緊盯著自己手底下的探員,這些小子們有時也是需要好好敲打的:“我剛調來的時候跟你們說過什麼來著?就算抓不到犯人,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年輕的警員急的抓耳撓腮,就差沒有賭咒發誓:“哎?您怎麼就是不信呢?真的是嫌犯!”亂蓬蓬的頭發被撓的像個鳥窩。
豪森繼續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瞪著他。
那家子人動手會留下目擊證人都是不可思議的事,嫌犯?!——他還是不信,除非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
“我們核查過了所有的請柬,隻有這一張帶進來的人不見了,不是嫌犯,至少也是同謀!”年輕的探員急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論點。
探長一邊沉思,一邊習慣性的把手伸向上衣口袋,然後又再次懊惱的罵了一句:“shit!”抬頭問:“已經把人帶回來了?”
“帶回來了!”用力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