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與他嬉鬧了片刻,便起身離去,再回來時,便銜了隻野兔回來,還在洞口時,幼狼便歡喜起來,跑了出去,跟在白狐身旁腳前腳後的,似乎急不可耐一般。
白狐仔細的把那野兔也撕碎了,看他狼吞虎咽的一人吃盡了,又伸出舌頭來,意猶未盡的舔著那骨頭,便忍不住親昵的圍著他走,那尾巴仿佛活的一般,撩著幼狼的身體。
小狼也把腦袋歪著,親昵的去蹭他,白狐拿尾巴將他圈住了,兩個人相互偎倚著,小狼把腦袋靠在他身上,磨蹭了一陣兒,慢慢的就閉著眼睛睡了。白狐眯著眼睛看他片刻,然後溫柔的舔梇著他的毛。
黃黥卻看得渾身僵直,半天回不過神來。
黃黥心想,娘後來懷了黃英,我看爹那時待她的情形,也是勝過眾人的,卻沒有狐王待這白狼一半的好了。便是我年幼的時候,我爹娘也不曾這樣待我過。狐性原本多疑,又向來慣於獨居,便是母狐生養了幼仔,稍微長得大些便都盡數趕了出去,哪裏有這樣的?
小狼睡了片刻,便從夢中醒來,怕是渴了,從白狐的身上爬過去,去舔那石臼裏的水喝,他一離開,白狐也醒來,慢慢的隨他走過去,站在他身旁看他。
小狼還當他也渴水,便讓開給他,然後討好般的去舔他的臉,白狐微微的眯著眼睛,卻並不低頭。小狼見他並不是要來喝水,倒也不客氣,仍舊低頭下去喝水,大約心中歡喜,尾巴也高高翹起來。白狐卻突然躁動起來,圍著小狼走來走去,忍不住去嗅他的尾巴,急切的嗅了片刻,不見小狼動作,便又難耐的去舔他的尾下。
黃黥心裏咯!一聲,想,他不會誤會了罷。
外麵正是天寒時月,正是狐狸發倩的時候,黃黥想,狐王一尾的時候,怕還是不能交媾,所以又連忙安撫自己,這是多麽荒唐的一樁事,怎麽可能?狐王如何的英明厲害,又怎麽會公母不分,把異類當作本族。
況且這白狼還未長大,便是被怎樣的舔梇,也不會動情。
那小狼大約渴水得厲害,隻顧著低頭舔水喝,怕也是把白狐的舔梇習以為常了,並不在意,等到喝得飽了,這才轉身過來,親昵的去舔白狐的鼻吻。白狐卻難耐似的要去舔他的尾下,繞著他走了許久,小狼隻當他在玩耍一般,也興奮起來,團團的轉著去追逐白狐的尾尖。
白狐原本焦灼難耐,見他歡喜雀躍,似乎也慢慢的平靜下來,耐著性子陪他嬉鬧了一陣兒,才把他引得臥了下來,相互偎傍著,仍舊安睡。
《九尾》 狐狸文 十五
謝謝何方同學的鋼琴,扭動~~mua~《九尾》 狐狸文 十五黃黥呆若木雞的看著白狐與那幼狼臥在一處,靜靜安眠,突然靈光一閃,想,狐王斷不會如此的糊塗,怕是刺龍誤食絨蝶太多,所以這幻境也不能以常理來論!
隻是想到要如何對狐王言說,心中卻又不免沮喪起來。
等他閉了雙眼慢慢退了出來,再睜開眼時,狐王正在玉座上看他,黃黥心中惴惴不安,猶豫再三,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是。
隻是看到狐王麵色不豫,嚇了一跳,便趕忙上前低聲問道,‘陛下,舊日洞中,食兔不食雞,首尾追逐一事,可是真的?’狐王看他一眼,略微思索,便微笑起來,說,‘原來他是想起那時的事了。’又問他,‘你是當我認錯了麽?’黃黥連忙點頭,狐王見他這樣篤定,揚眉問道,‘難道你認錯了麽?’黃黥一聽不對,這話頭怎麽轉到自己身上了?他隻當是狐王要找台階下,便說,‘他那時身形還未長大,臥在洞中,看著的確與白狐相似。’狐王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再不言語,隻是對白希說道,‘沒甚麽大礙了,你快些過來替他治傷。’黃黥呆呆的站在一旁,想了半天,終於回味過來,狐王是笑他狐狼不分,又不好在白希麵前說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