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敢說甚麽,等了許久,見狐王隻是看著白狼出神,便悄聲的告退,小心的下去了。

等他出了殿去,動用法力收起絨蝶,看著碧紗籠裏的絨蝶少了那許多,這才嚇了一跳。心想,那白狼倒也厲害,吞食了他這許多絨蝶,卻還不曾癲狂發瘋。

控馭絨蝶的本事,便是狐族之中,已是少有人懂得了,黃黥一向為之自傲得很。可若是真的吞吃下肚那許多,連他也不敢自誇還能夠神智清明。

隻是想起狐王低頭時看那白狼時的神情,竟然有些擔憂起來。

黃黥想,他若是看上了誰家的女兒倒也罷了,怎麽偏偏⋯⋯,正想得頭痛,碧紗籠裏的絨蝶也不知是感應著甚麽,湧動了起來。黃黥一時不解,慌忙的拿布遮住了紗籠,迎麵卻走來了白希。

黃黥想要避而不見都不能,心中卻又疑惑,想,他來做甚麽?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轉念一想,不免露出笑容,迎上前去,說,‘白希,不蒙召喚,不能入內,難道你不知道麽?’

白希在他麵前停住腳步,說,‘不是誰都象你一樣,千方百計要求得狐王的寵愛。’

黃黥的手在布下麵緊緊的抓著紗籠,拚命的忍著想要揍他的念頭,哈哈的笑著說道,‘原來你偏偏與眾不同,那不知你是要求得哪個的寵愛?’

白希嘴角緊抿,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遞到他的麵前,麵無表情的說道,‘這藥粉可以助絨蝶動情,早些拿去繁育,免得你提半籠絨蝶出去丟人。’

黃黥萬萬料想不到這人居然會前來相幫,慌忙閉嘴,把將要出口的惡言咽了下去。

黃黥伸手把那紙包接在手裏,勉強擠出笑容,說,‘實在多謝,想不到白茗把你教得倒好。’

白希卻說,‘你說得錯了,我從來不必他教的。’

黃黥沒想到這人竟然連白茗也不放在眼中,一時下不來台,尷尬的說,‘好,若是果然好用,便是我欠你一個情。若是這半籠裏少了一隻,我也不去找白茗了,自去尋你便是。’

白希卻還是那種死人般的神氣,明明沒有甚麽臉色,卻又讓人覺著不快,對他說道,‘白茗他做不出這樣的藥,你隻管用便是了。’

說完便把袖子一甩,轉身離去了。

黃黥看著他筆直的背影,手裏捏著那包藥粉,揣起來也不是,丟掉也不是,心中早已將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小心翼翼的打開紙包看了又看,又湊上去嗅了一嗅,並不覺得有何奇異之處,心想,若是這個便能教絨蝶動情繁育,豈不是省了我許多的事情?

隻是白希這人從來不曾說過大話,他正將信將疑之際,心裏突然想到,陛下對那白狼究竟如何,我不免去試探一番,看他隻是一時新奇,還是怎得,日後也好搭橋開路,討得陛下的歡心。

他原本便是個膽大的人,想定了便要去做,隻是這件事畢竟莽撞不得,還要揀個好時機才成。折返回去,看到狐王仍舊倚靠在玉座之上,低頭輕輕的撫弄著那白狼,如他離去時所見的一般。

狐王見他去而又返,不免要問起他來,他便答道,‘陛下,我方才將絨蝶收回籠中,竟然少了大半,怕是都被他吞吃盡了。’

狐王見他依然提起此事,便說,‘他既然心境自然,想來沒有大礙。至於你那絨蝶,我自有法子賠你。’

黃黥見狐王並不擔憂,倒也驚訝,心想,看來今日是不成的了。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