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放異彩,此等心機豈是你能觀測的。他已非你當初認為的舒韶了,離他遠些對你也是好的。”
“可是不管怎樣說,他現在也是在為三爺辦事。至於深淺如何,我當他是朋友不是謀士,那又有何幹係?”
福管家清咳兩聲,才惹得兩兄弟的側目,其實以他們的耳力,當然早已聽到他的到來,隻是他倆每每爭論起來,哪次顧得上周圍的人。看到福管家終於耐不住出聲打斷,兩人也知道這般爭下去沒有任何結果,也就順勢轉頭看向他。
“這舒韶的心計遠比你們想象的深,但是你們也不用提防,他畢竟確確實實在為爺辦事。他的身份來曆也確實清白,曆來也不受他哥哥的親厚,自家兄弟支持兩股勢力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事,隻不過是在亂世逐流中多尋幾葉方舟罷。更何況他的姐姐現今也在太子府中,他的父親真是小心謹慎的人。不過翎兒你何時和他相識的,怎麼就這般親厚了?”
“其實上次我去征洲夜探的時候,被國相的親隨蒙真發現,交手一番落下了傷。一路逃到了一個偏宅,那宅裏住的就是舒韶。他也不過是送乳母回鄉,在那暫歇幾日。後來征洲戒嚴,四處搜捕,都是憑著他哥哥的身份,才給了他幾分薄麵,沒有搜院,後來也是他一路護送我回來。這等恩情怎能不報,可惜我竟覺得那幾日的時光應是他最快樂的時日吧。不若現在這樣老謀深算,步步為營。”
“對這亂世之中,你心中的那個舒韶已經不在了吧,不在也是好的,那樣的性子,怎麼能保全自己。”福管家言中提的是舒韶,可是自己人卻麵向西方,眼神有些悠長。“人,總是會長大的吧。”
“福管家過來是有何事?”看著那兩人都有些呆癡的發神,蕭恩不得不出言提醒。
“噢,爺已經審定,剛才那陳七是五皇子府派來的。既然五皇子已經有了動作,想來是不隻這麼一招的,蕭恩你最近嚴密監視一下五皇子府的動靜。翎兒你去看看太子府那邊,適當的時候可以讓太子多關心關心他的五弟,免得五皇子不堪寂寞,整日隻知道琢磨如何禍水東引。”
白顏一直想擺脫搭在身上的魔爪,但自己的身子卻確實困乏了。這身子與自己以前相比,簡直就連自己病弱時期都比不上。有時連說話過急,都會氣喘籲籲,全身乏力,白白的讓慕狄占了許多便宜。
剛才的一番對話,雖讓自己的身份定位不再是一個男寵,可是那可惡的慕狄還是喜歡逗弄他,看他羞的麵紅耳赤,雖然自己對男事之間一直不存偏見,可是憑自己要強的性子,是怎麼也不會屈尊下位。更何況,眼前的人對他來說,隻是在這個亂世浮沉中能緊握的一根稻草,談何喜歡?怕是就連慕狄對自己,也隻是一時好奇,無半分真情。(歡喜後媽:小白,你冤枉慕狄!你真是枉費我給你起了小白這麼好聽的姓,你,你,你也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想之下,卻又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分外可憐,浸淫在權術籌謀中,身邊也無半個可信之人。想來在以前的世界,雖也是自己一人獨身奮鬥,但幸得還是有餘聲這樣的好友。雖然兩人總是看上同樣的東西,喜歡同樣的女子,相交過程中就是一次次的爭奪,可這也並不妨礙他們十年來的交情。也不知道,小舒韶那邊怎樣了,那樣一個粉雕玉琢怯弱真摯的孩子啊。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黑暗,白顏心中好奇,卻也快步的踏入小木屋中,想在角落尋那一片小小身影。
果然,小舒韶還是縮於牆角嚶嚶的哭泣,見到白顏進來直撲到他懷中,可是哭泣聲卻時斷時續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