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1 / 2)

宮女見狀連忙阻止他,「首座大人,這種事讓奴婢來做即可。」

首座大人?是誰?

腦海中模模糊糊的閃過一些景象,似乎有不少恭賀的讚言,對了,他是首座。由一個毛遂自薦入翳流的花匠,一躍而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座,隻不過是頃刻間的事。

收回神,握住宮女被花枝割傷的手,他掏出隨身的布條,「這花有毒,不儘速處理會在手上留下痕跡,讓吾替妳處理吧。」

宮女聞言微粉了臉,覷著慕少艾的臉囁嚅的說道:「多謝。」

迅速替宮女處理過傷口,慕少艾鬆開她的手站起身,踩著一慣不疾不徐的腳步往前走。

首座?猝不及防的加封,雖然對於他潛入此處的目的有所助益,但是卻也同時代表他即將麵臨的殺戮。

他還想再多演一段時日的,就做一個鎮日與花草為伍的花匠。

但是他無可選擇。

心頭陡地一顫,他猛的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踩進了及腰的河流中,茫然回頭四望,滾滾的流水不斷將拘那如血的花瓣沖至他的身上,黏附了他一身,像是點點飛濺而上的鮮血。

黑日(中上)

【困】

雖然做了翳流首座,認萍生依舊是認萍生,還是一派閒人的模樣,鎮日沒事時就在花花草草間,翳流的事,都讓暖風隔絕在姹紫嫣紅外。

在花叢外停下腳步,南宮神翳不露喜怒之色,彎身看向倚在花架下小憩的認萍生,看著他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裊裊的白煙,徐徐蒸騰而上,模糊了認萍生的容顏。

與慕少艾一同望去,煙霧矇矓間,位於翳流高處的小院可望見的翳流全景,全隱在若隱若現間,似真似幻。

「萍生,好看嗎?」

「萍生,不好看。」

唇淡淡一掀,慕少艾懶散的抬了下眼看向南宮,沒帶太多的敬意的回道。

「教主怎會來到閒人窩居之所?」

莞爾一笑,對慕少艾的話不以為意,南宮一撢衣袍,就近倚著花架的另一端坐下,要笑不笑的瞟向繼續吞雲吐霧中的慕少艾,「翳流的首座能得清閒,本座自當清閒。」

沒有看向南宮,慕少艾隻淡淡說道:「難得無事,望教主不介意萍生閒散性子做祟,失禮之處,還請包涵。」

握住煙管,南宮直看向依舊盯著渺茫的遠方,不知在看什麼的慕少艾,「本座記得你方進翳流時是沒有這習慣的,何時迷上了煙?」

「一時好奇,不慎沉迷。」

「一時好奇啊…這樣說來,好奇心倒真是傷人之物。」

「教主也為好奇所苦?」

「是啊…本座確實也為這難得一動的好奇心而苦,一步探索,卻是無盡頭的深涉,萍生,你說本座該當如何?」

舉起煙管,慕少艾回眸瞟了南宮一眼,「戒不了,就放縱沉迷吧。」

「放縱沉迷?哈…這倒是頗像你的作為。本座是一教之主,焉得受製於他人?」

微挑眉,慕少艾難得有興趣的看向一臉慨嘆的南宮,「依教主的能為,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得不到?」

「心。一顆身在翳流卻不留在翳流的心。」

「翳流的教眾對教主是忠心不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