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切的伸出完好的一手扶著白髮藥師的後腦,壓低姿態,放軟身段,以極為溫存的唇舌鼓動情挑。
突如其來的豔福,叫白髮藥師一時怔然,睜眼直瞧黑髮青年漂亮的眉眼,感受舌舞間的完美唇型,那嫩白的頰旁,透著逐漸誘人的粉澤。越是親吻、越是感受,就越教人欲罷不能的渴求。
驀地,白髮藥師眼神一變,轉守為攻,風流掛帥、節操無存的本性,隨著黑髮青年的軟玉溫香,再次故態復萌。壓下黑髮青年的色身的一瞬,白髮藥師的攻勢轉為狂野,激狂撫觸,幾近粗暴的口沫相濡,蠻橫而急躁的脫去阻礙,越快越疾,彷彿是那般迫不及待。
卻在真發生的那一剎那,黑髮青年卻突然尖聲嘶喊,又吼又鬧,極端劇烈的掙紮起來,初時,白髮藥師以為黑髮青年隻是不適應,然而隨著黑髮青年不斷推拒,哭喊放手、走開,白髮藥師終於察覺黑髮青年的不對勁。
強忍慾望,白髮藥師沒在深進,退出的瞬間,隻見黑髮青年睜紅了眼、大口喘氣,跪趴的姿態,笑淚混在唇眼,瘋癲酸苦的神情一時竟教人慘不忍睹。
「哈、哈…」乾笑兩聲,黑髮青年逕自癡茫了起來,「哈、哈哈…嗚哈……」含著斷續哭音的笑聲,漸漸壓抑的釀成旁人不懂的心酸。
「續、」再也受不了是怎樣的情緒在內心翻騰,攪和的白髮藥師無能思考,隻能緊緊擁住身前懷著禁忌戀慕而苦苦壓抑的癡狂青年,度過長夜漫漫。
愛缺。二十
初見,他便聞到一股氣息,令他痛恨卻又熟悉。
魔界大軍來犯,翳流教主北辰元凰一夫當關,初展神威,以深不可測的實力,擊退魔界來犯,退兵前,北辰元凰感受到一股敵意,極端強烈卻又透露某種未知的訊息,望向來源,隻見一名騎著狼獸的美麗少年,卻是當前局勢最教人聞之喪膽的赦生童子。
雖不見少年雙目,然而北辰元凰卻仍清楚感覺少年是看著他,甚至藏著怒。元凰本能理解卻不禁難掩疑惑,這般敵意不像是兩軍對峙時的廝殺,而是更深一層,夾雜不明的私人情緒。
壓下探究的念頭,元凰心知日後必有機會再見少年。
之後。魔君復活。閻魔旱魃獨身一人單挑翳流,他率眾迎敵,角力對峙、膽量互拚,一番檯麵下的暗鬥,心神的力拚,博得魔君毫不掩飾的賞識。當日,目送身影遠去。當夜,卻意外獲得邀約。
元凰閱畢使者來信,心知相談合作空間必是幌子,魔君的心思該是更讓人料不透的藏著詭異。憑著這點未知的詭異,就足以再次讓人玩起膽魄。微微揚起一抹豔絕的笑。
他應了這約。一如當日魔君的孤身一人。北辰元凰單獨隨著使者進入火城。
不意外的宴席,卻有意外的座上賓,他看見了日前的少年。那張美麗的臉龐,去除了眼封,更加難掩惑人心神的絕美。
席間。少年一直都是閉目不語。他瞧著玩味。倒忽略了何該注意的魔君心思。驀地,隻聞魔君道。「赦生童子,代本座送客休息。」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大意。回望魔君,卻見他噙了一抹意義不明的詭笑,奉送著他出宴席。或許是藝高膽大,他深信自身的實力,更或許是眼前少年的關係,令他一時難掩好奇驅使。總之,魔君的安排,他沒有推託,反之就此順勢留宿一夜。
他一直跟在少年的身後,觀察著少年的靜默,卻眼尖的發現少年有著輕微的抖顫,似在隱忍什麼的令人納悶。沈默之間的行走,倏地,就達目的。
少年隻是微微向前一傾,示意他入內。不言語、不張眼,這樣的待客之道,卻也令他無怒,反而更覺有趣,倒無端升起想捉弄少年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