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可以嗎?」如同飛蛾撲火,極為淒美的一笑。

定風愁見了,卻慌了,滿是不信,更深沈的是滿心的妒。「不、不對,這怎麼可以,不可以…」握緊了拳,他衝口而出,「絕對不允許──」無視素續緣一瞬間刷白的慘澹,隨即奪門離去。

「不可以、不可以…」好似恍了神,他癡喃的望著門外早已不見的身影,慢慢垂下頭,滴下淚來,「我愛你……不可以嗎?」

好半晌。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似是去而復返,隻見有人緩緩走入,靠近他身旁,輕輕喚。「續緣……」熟悉的音調,他猛然抬起頭一見,難以克製的淚流滿麵,「…爹親。」

溫柔拭去他的淚,素還真將人抱起走近床榻放下,輕聲的問了句,「不後悔嗎?」像是根導火,引爆了情苗,瞬間狂襲而來。

素續緣緊緊圈擁那份禁忌傻執,無怨無悔,義無反顧的全心全意,「不後悔、不後悔……」哽咽的音嗓堅定的訴說真心,「隻要有你…。」

「續緣……」沈淪了,任誰也拉拔不起。朦朧床幃裡的身影交疊……這一夜,難辨真偽的賭局,誰贏了卻也輸了心……。

愛缺。三十七

第一道痂形成了。

這不是真的。

當他無意間在屏風後頭,親眼目睹定風愁脫下那張素還真的麵孔,向莫召奴說出自己也希望隻是定風愁時,宛如有道利刃狠狠刺入他的心窩,痛得他喘不過氣,幾近窒息的難受。

那麼…那一夜…那個人……在琉璃仙境擁抱他的是──!素續緣不敢再想下去,幾乎快崩潰的拒絕接受那樣的殘酷。

不會的、不會的,那是爹親……那是爹親──不斷、不斷,在內心對自己催眠,可卻怎也漠視不了擺在眼前血淋的事實。

他衝了出去。沒有瞧見莫召奴的嘆息、定風愁的悲淚,以及屏風另一頭。素還真勢在必得的笑。

那一晚,他狠狠將自己浸在水裡頭,不斷不斷清洗身子的每一處。腦內嗡嗡作響,不斷重複播放骯髒、汙穢、不潔的字眼,他受不了、受不了,隻想洗刷那樣的念頭,一再一再強迫著自己洗淨。

從那天起,他開始犯病。

為轉移傷痛,他開始學習術法,卻意外烙下第二道痂。

當時,他入天地門,跟著青陽子座下的大弟子旋璣子同修。

原以為嚴謹、拘禮,處事穩重成熟的旋璣,對他這新進的菜鳥,必定是不苟言笑的嚴厲,豈料卻是意外的溫柔、嗬護禮讓。

當時,他曾笑問。「我看起來很弱嗎,為何你總是小心翼翼?」他卻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緩說了一句,「你堅強的讓人心疼。」

或許就是這句話,撤下他的心防。他開始接受他的好。遺忘傷痛的與他度過每日充實的術法學習。

直至那天。

他在極為兇險幻術陣法劃開了第一道痂,剎那,心神走岔,他走火入魔,忽冷忽熱,控製不了體內真氣亂竄。

「續緣、」璿璣見狀,立即找出陣眼破了陣法,飛身來到他身旁。卻見他忽而綣縮身軀直朝他懷裡鑽,「冷、好冷……」

突來的軟玉溫香,教璿璣不由一愣,從未有過與人如此貼近的距離,一時間不禁慌了手腳,正不知所措時,又見令他倒抽口氣的撩火一幕。隻見續緣忽然解開上衣,半裸香肩,口中喃喃不斷的盡是熱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