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啊,用在你身上隻是浪費。」睨了一眼,他想起素續緣就沒法對這人好。明知,這無疑是自找苦吃。
「那……」聽了,素還真卻也不以為意,隻是揚起了一笑,很詭異的。「就盡情全用在你自個兒身上吧。」
相互淩遲的一晚。水底翻滾的波濤洶湧,像是場激烈的戰爭,彼此都殺紅了眼,言語成了種刺激雙方的手段,不斷撩撥更為惡狠的念頭。
誰都不肯在這場戰爭敗退下來,心機、智計各展其能的一次又一次製造對方處於下風的弱勢,涼亭、池塘、庭院、浴池,每一處皆留下征戰的痕跡,範圍甚至延伸至後山領域。
棋逢敵手的筷感,逐漸讓這場懲罰變了調,雙雙轉換策略的讓暴戾之氣轉而瀰漫了誘惑、挑逗,調情的氛圍,轉眼戰爭變了質,比試再開欲爭勝負長短。
最終輸贏的結果,「續緣曾說…」就在慕少艾的一句呢喃的耳語後,徹底教素還真敗退了。
『要如何你才肯相信我的原諒……不再以假象欺瞞……』
愛缺。四十八
從未想過的一件事。
他笑得狂態,在那夜。勝負分曉的一刻,他失去反彈的動力,那句話就像是針麻痺,徹底抽走他的氣力,他精疲力盡的任自己處於下風,動彈不得的接受壓製。
膩了,彷彿對什麼都失了興致。方才的激烈此時在他眼底,活像是場笑話,意氣之爭,盡是可笑的幼稚。他麵無表情的盯視著上方的人,冷冷的開口,「盡興了?」
下`身是痛到成了一種麻木,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自己難受對方也不見得好過,明顯可見的瘀痕、青紫滿佈,傷痕累累的軀體,卻比不過心上的疲乏。
慕少艾也笑,同樣的無溫,「玩夠本了自然收手。」其實他的痛不亞於他,兩人廝混了一夜,用盡了心機、手段,花費的氣力、精神,遠比在外頭與人幹架幹上三天三夜,和敵人智計周旋個你死我活還累上百倍。
退開磨合一夜的傷處,難掩腫脹發炎的趨勢,慕少艾隻睨了了一眼,終究還是狠不下心腸,心思盤啊懸得,最終還是遞上了藥,「你若病了,到時苦了還是續緣。」臨走仍不免諷了一句。
望著那背影遠去,素還真不由笑看了,一抹苦澀、陰鬱的笑,一記癲狂、悲涼的眼神,後悔找不著人說,沉甸甸的壓在心頭,悶的快病了。
他不該給自己那麼一針。更不該的,是自己始終無能為力的懦弱。原諒是需鼓起多少勇氣……
「續緣……」他低喃,神情逐漸茫了。
他臥倒在月下,就在後山裡頭。
那藥,他沒用。
似是賭氣亦或燒得連神智都不清,他讓自己處在最糟糕的狀態,任著風寒颳了一夜。腦袋昏沈沈時,朦朧的似乎看見了個人影。
又像是個月影。凝結著月之華幻化而成的仙子。他笑著,是燒糊塗了,這荒山野嶺,哪來的仙,若要勉強說一個,喏、也就自己這個半仙罷了。
隻是還在自嘲時,卻明顯感受了一股暖意靠近。不如旭日般耀眼懾人,溫潤如月的柔和,彷彿透著百年的熟悉,幾乎是想也不用,便知誰來了。
脫俗仙子嘛。總像冤家的對頭,卻有著千百年來的相知,默契並非難以培養,但要達到百分百,心知肚明彼此的下一動作,不需言語交談、眼神示意,僅僅一個細微的動作,便能相互玩著爾虞我詐的棋盤遊戲。
兩人聯手設下的棋局,總不脫天衣無縫。在完美的棋盤設局中,露出破綻的盡情考驗對方能為,激發更為旗鼓相當的精彩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