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終於是他名正言順的夫人了。
夜。
還很長。
他還有餘生很長很長的時間,跟她一起走過。
他們會很幸福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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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秦楚的肚子跟吹氣似的大了起來。
沈南沉就是容沉的事情,傅夕辭他們都知道了。
堅決反對,第二天就拉著秦楚簽離婚協議,不知道容沉說了些什麼,她又不願意離婚了。
秦楚懷孕的時候,脾氣很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變成了她的出氣筒,自己寵出來的女人,跪著也要寵下去。
“我不喝了,我要喝溫的,溫的。”秦楚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
沈南沉忙把手裏的牛奶端著起身,寵溺的道:“知道了,溫的,零食不能多吃,你少吃點,對寶寶不好。”
秦楚眉頭微蹙。
沈南沉忙改口:“吃,你想吃多少吃多少,你才是我的寶寶。”
秦楚:“還不快點去,你是要渴死我嗎?”
“知道了小祖宗。”沈南沉忙去給她換溫的牛奶。
兩分鍾後,溫的牛奶換回來了,沈.奴隸.南沉把牛奶雙手遞過去:“我的女王殿下,請。”
秦楚又翻臉了:“我不喝溫的了,我要喝冰的。”
沈南沉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溫聲哄著:“祖宗,你感冒剛好,不能喝涼的,算我求你了行嗎?喝常溫的?”
秦楚:“不要,我就要喝涼的,沈南沉你欺負我,你虐待我,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對我言聽計從,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這才多長時間,你就反悔了是不是,你自己過去吧!”
她說完,起身就走,跑去樓上收拾行李去了。
沈南沉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跟著跑了上去,看著收拾行李箱的小女人,噗通一聲給跪了:“祖宗,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凶你了,不氣了好不好?”
秦楚斜睨了他一眼:“你錯在哪兒了?”
沈南沉抱著一顆悔過的心:“我昨天不該對你大聲說話,不該不讓你吃冰激淩。”
秦楚揪他耳朵:“下次你還敢嗎?”
“敢!”沈南沉擲地有聲一個字,隨即又解釋:“你生病了,不能吃涼的。”
秦楚:“滾!”
沈南沉眼看著小女人拎著行李箱往外走,給宿月打了個電話:“媽,楚楚跟我生氣鬧脾氣,這就要回……”
“沈南沉,疼!”秦楚剛剛到了樓梯口,突然捂住了肚子,身體搖搖欲墜。
沈南沉嚇得臉色驀地慘白,手機一扔,忙衝了過去,抱住了她,俊臉上滿是擔憂:“是不是要生了。”
秦楚搖頭:“我不知道,疼,肚子疼!”
沈南沉抱起她,匆忙下了樓:“年嫂,讓陳叔準備車去醫院,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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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生了個女兒。
沈南沉本來就是個女兒奴,現在變成了擁有兩個女兒的女兒奴,不過現在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沒有妻子在他眼裏更為重要。
秦楚生孩子,坐月子的時間,都是他寸步不離的伺候著,放下了所有的工作,隻為了照顧他家寶貝小祖宗。
宿月跟傅夕辭心裏的不滿,也漸漸地隨著時間消失了,有個男人,把他們女兒看的比自己命還重要,他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陸知免看著沈南沉一個月的時間,日漸消瘦,反倒是自家妹妹,被養的越來越滋潤了,心裏很是滿意。
臥室裏。
沈南沉剛剛給小女兒擦完屁屁,換好幹淨的尿不濕,累的趴在床頭就睡著了。
傅曜跟沈朵朵放學回到家裏,看到床上熟睡的父母,相視而笑,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的朝著嬰兒床上的小妹妹走了過去。
小家夥睜著眼睛在自己跟自己玩,咬手手,看到他們兩個過來,大大的像是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轉了轉,靈動又透徹。
寧未然過來看妹妹跟家裏小侄女小侄子,到了門口就看到臥室裏的一家五口。
秦楚躺在床上,睡的很香,養的好,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
沈南沉直接就趴在床頭,在她的身邊,守著她睡著了,黑眼圈有些嚴重,麵色疲憊,一看就是沒有睡好。
沈朵朵跟傅曜,正陪著嬰兒床上那個更小的小丫頭一起玩,也不知道那小家夥是看到了什麼,被逗得咧嘴笑出聲來。
麵前的畫麵,恬靜美好的不可思議。
寧未然掏出手機來,打開相機,拍下了這溫馨到讓人羨慕的一幕,把時間永遠留在了這一刻。
客廳方向,傅夕辭,宿月,賀慎之和陸知免說說笑笑的打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站在臥室門口的寧未然,眼底笑意愈深。
幸福就是那麼簡單,一家人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