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盞不滿大聲阻止他喊道!

“錢塘家訓,男不另置,女不他容。就此別過,老死不相往來!”

“寧!”蕭盞緊追,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下。慧蕊黯然,默默回到他們的小院,卻發現怎麼也邁不進那個門檻,隻好坐到涼亭裏麵。

天明前,蕭盞回來了。

“他呢?”慧蕊走上前來問。

“天還早,怎麼就起來了。再去睡一會兒吧。”

“要不我請皇兄派人去找找?”

蕭盞像是被雷擊了一下似的震了一下,腦中馬上憶起今天皇帝的那一巴掌,不覺怒上心頭。“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不要外人管!”說完轉身又走了。徒留慧蕊一人在屋簷下昏光中。

簡為回到太醫館,跟烏海說楚原這個潭水太深,但對於熙嶺來說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巫寧失戀並“自殺”了。他們知道這個就行,過幾天就回孤海。

“我去把那個臭男人閹了!”

“烏海!所謂狠毒,並不是讓一個痛苦地去死,而是讓他痛苦地活著;真正的折磨來自心靈;巫寧已死那個人一生都會糾結!你不認為讓熙嶺在他生活的世界裏活蹦亂跳的卻惟獨沒有他的記憶更能折磨他嗎?”

烏海無言,心裏卻說,讓他的禸體也跟著痛苦不是更好!

次日,皇帝召見烏海,烏海不去,對著來接人的公公說:“他叫我去我就去,難不成他以為我是他的哈巴狗不成!他以為他是誰我又是誰!你跟他說我不是他的奴才,他要是想弄隻隨叫隨到的狗的話,我可以好心在回孤海之前幫他訓一隻!”

皇帝怒,想他自小到大哪裏受過這般“欺負”的,當即下旨驅逐太醫夫婦和這兄妹倆。

簡為為此深愧於夫婦倆。烏海卻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可以帶走太醫夫婦,不僅可能助益於熙嶺的病情,也可以再見到費與真,說不定借此找到寒洛;股海皇帝雖然人不怎麼但也惜才,不會委屈了太醫的。中大人卻為和皇家的約定猶豫,烏海勸說他說這不是他不仁是皇帝不義棄他的,夫人也想離開楚原找到寒洛,兩個女人夾擊之下,事不宜遲,公公剛走不久,他們馬上離開了家門,不多時就出了懷京!

等到皇帝反悔派人過來看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皇帝氣急敗壞,馬上派人去追,卻回報說一路上都未見他們身影!

簡為他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走得那麼遠,何況還帶著兩個老人!內衛追上來的時候他們正煩惱怎麼藏住馬車呢。可是坦坦大道,諾大的馬車,怎麼藏?結果,他們隻好眼巴巴地看著大隊內衛奔過來了……可是,怎麼看了他們一眼就飛過去了?

“他們不是來找咱們的麼?”夫人疑惑。

“難道是我太自以為是了?”烏海不解。

“若不是這樣,那麼解釋就隻有一個,有人樂意我們離開。”簡為說。

太醫點頭,說:“剛剛那個內衛首領正是韓尚書的門生。”

簡為揮動鞭子,繼續趕路,趕了一陣子發現那些個內衛正在河邊歇息,還目送了他們一程呢。真是有趣!

因為帶著兩個老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一日也走不了多少路,烏海雖然麵不改色,但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後悔了!這時候也不知道熙嶺是不是還活著。看他當初衰弱的速度,現在不是死了恐怕也是奄奄一息隻剩下一口氣的分了。都怪自己氣昏了頭!大哥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也該知道分寸的,怎麼就不知道提醒他!

在成希境內離海港還有七八天的路程的時候,一匹馬載著一個人追了他們好久,遠遠的還聽到像是狼的叫聲!夫婦倆以為是皇帝派人來了,不覺緊張不已,說這皇帝也真是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