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星,你來我們家,就給我們家帶來了晦氣,不然我孫子也不會得這種不明不白的病,滾到你的柴房去,沒我喊,不準出來”
九娘心裏一笑,暗說“好類,聽你的,我就滾回去”
他的病每天都不一樣,可把石家的人給折騰壞了,尤其是大房一家,差點死在石光磊的牙下,早晨發病,石光磊用牙咬著趙氏的脖子,差點咬斷氣,當時的血流了不少,把趙氏快嚇死了。
從第七天開始,東廂房就開始發出了陣陣的惡臭,石光磊也不鬧騰了,可是身體卻開始腐爛,這味道越來越重,可是這麼冷的天,也不能把他抬出來,老大一家忍受著惡臭,天天在屋門口哭。
終於在第十天,他們親眼看著石光磊消失在他們的眼前,這才發出衝天的吼叫聲“小磊,我的心肝,我的孫子,你在哪兒呀,你回來呀”
嗬嗬,這下連喪事都不好辦了,因為連個屍體都留不下,跟誰說誰信呀,又沒有外人在場,不過村裏人都看見他們趕著牛車去看病了,所以老石家硬著頭皮,給他辦了喪事,用衣冠下的葬,說是用的棺材,不如說是一口小箱子。
不辦不行,倒不是老石家有多疼他們這個孫子,而他們要回本,村裏人紅白喜事,他們都隨了份子,雖然孫子走了,那也得把本錢撈回來,再怎麼也能有點進項。
這村子家家都不好過,沒人請吃飯,都是隨了份子,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沒有就回家了,北邊的哪個村都是這樣,這樣做,也是為了互相幫襯。
九娘這才過了十來天舒心的日子,可是她卻並不開心,她並不想趕盡殺絕,連個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可是誰叫他第一個撞到槍口上了呢。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當石家恢複了以前的生活,周氏就把砍柴安排成了擔水,每天兩大缸的水,必須是滿滿的,衣服也扔給了她,甚至早上的尿桶,都要讓她去倒到廁所。
九娘哪會如他們的意,裝做一不小心,尿桶倒了,撒在了二房的門口,二房家快要及笄的長女,走過來伸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她沒有躲,就讓她扇,不扇她,怎麼可能會中招呢,怎麼有正當理由幹掉她呢。
她裝做委屈的道了歉,又把門口填上一些土,打掃幹淨,二房的人這才消了氣,不過早上飯一口也沒讓她吃。
為了不讓人引起懷疑,那幾天,她把藥改良了一下,省得石家人打完她就開始鬧邪病,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所以石家二房的長女,在第二天,才開始鬧起邪來,跟石光磊一個模樣。
這下石家的人全都嚇瘋了,一個還可以說是湊巧,那二個呢,這才過了多長時間?
不會是傳染病吧,可是他們不敢聲張,怕村裏人趕他們一家走,同樣的病更不能去醫館,上次小孫子罵人,脫衣服,殺人,他們都經曆過,可是不能讓人知道他家一個一個都得這樣的病。
於是周氏讓兩兒子把倉房騰出來,把孫女抬進去,這病沒得治,隻能讓她自己慢慢挨著去了,前些天大房抹眼淚,二房還偷偷的興災樂禍,如今是輪到自家的長女,他們天天扒著倉房的窗戶看,心疼的跟什麼似的。
感情你們家的人是人,別人家的閨女就不是人了,就是牲口?讓你們這樣搓磨?
九娘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她的心硬起來,比鐵都硬,在古代,本來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她不害別人,可是誰想害她,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