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真踩著他的手,腳下用力,紅唇輕啟:“我今天就廢了你的手,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東西。”

跪在地上的少年一聲不吭,長發淩亂的散落,隻有嘴角勾起的嘲諷之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惜容拍手叫好:“還是三姐姐厲害,就該給他點教訓!”

她對著地上的少年啐了一口:“你娘親偷人,你偷東西,真是母子一個樣。”

那說到他母親時,被牢牢按住的少年微微抬起了頭,笑了笑。隻是那笑太過瘮人,陰森森的,讓沈惜容陡然生出了幾分寒意。

“真是惡心。”沈和真冷哼一聲,手中長鞭就抽了過去。

他被人捆著手,隻能偏過頭,那鞭子還是抽到了他的臉上,瞬間顯出一道紅痕。

“你,把玉佩給我拿出來。”沈和真仰著下巴看著他,似乎打定了主意是他偷的。

那少年低著頭,長發垂落,卻是悶聲笑著。那笑聲莫名讓人心裏一陣發怵。

沈和真聽著他的笑聲,更是火大,手中長鞭不停,發了狠地往他身上抽。

那少年始終佝僂著身子,讓她將鞭子都抽在了他的背上。

那少年一身衣衫都被抽得有些破爛了,露出的肌膚全是赫人的紅痕。可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吭過一聲。

不多時,長鞭染了血,那少年垂著頭,如果不是肩膀還在微微聳動,看著就像是斷氣了。

旁邊的沈易陽皺了皺眉:“沈和真,你別把他給打死了,免得我母後以為是我幹的。”

沈和真收了長鞭,睨眼看著奄奄一息的少年,冷哼一聲:“一個下作東西,死就死了。”

“人都給你打得半死了,也夠意思了,那玉佩就當賞他了。聽說今天父皇在承華殿宴請藩國使臣呢,他們帶了很多新奇玩意兒,咱們要不偷偷去看看。”沈易陽是個閑不住的,玩心重,膽子也是最大的。

“要去你自己去,我要回宮了。”

沈和真可不想和他們扯在一起,轉身就往自己的奉月宮去了。她身後的沈惜容並著一群宮女也跟著一起走了。

兩個太監見沈和真走了,也急忙放了手,那少年沒有依托,就直接仰麵摔在了地上。

他就那樣倒在冰冷的雪地裏。

“瞧她那樣,膽小鬼。“沈易陽不屑地撇了撇嘴,看了看地上血糊糊的少年,也拉著沈安辰去別處玩鬧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少年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肩頭用力掙紮了幾下又塌了。

沈延玉縮在竹林裏,猶豫了好半天。

地上的那個少年好像快死了,沈延玉看著他倒在地上,莫名想起前幾日自己被罰跪在雪地裏。

她摸了摸袖兜,因為怕自己再出意外,她從徐煥那兒討了不少治傷的藥。

地下的少年感覺一陣陰影擋在了他身上,一隻白淨的小手在他麵前放下了一個藥瓶。

地上的人側著身子,淩亂的長發潑墨一樣散在他身上。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少年掙紮著站起身,一張臉隱在頭發下。看都沒看地上的藥瓶一眼,便搖搖晃晃地要離開。卻因為傷得太重,沒有站穩就麵朝著旁邊牆上倒去。

隻見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右手一緊,硬生生轉了身,背砸在牆上。右手還緊緊捂著肚子。

少年始終低著頭,額前的幾縷碎發擋住了眼睛。

他俯身劇烈地咳嗽了幾聲,肩胛骨像是要刺破那薄薄的衣衫。他看起來十四歲左右,那身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