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陽提著一個蒙著黑布的籠子,看著沈和真她們攔住了沈延玉,微微皺了皺眉:“你們兩個幹嘛呢,今天還去不去了?”

“去,當然去,隻不過今天換個樂子,像往常一樣多沒意思?”沈和真冷笑了一聲,挑了挑眉。┆思┆兔┆網┆

旁邊的沈惜容就將去接過了沈易陽手裏的籠子,麵上有些嫌惡,但奈何沈和真在旁邊,她也隻好忍著。

“你,”沈惜容接過蒙著黑布的籠子,遞到了沈延玉跟前,“把這個送到那個妖孽那兒去,記得到了再把布揭開。”

沈延玉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人,又把目光投向她手中的籠子。

“我並不認識你們說的人,這送禮之事還是讓別人去吧。”

“我告訴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三姐姐的話你都敢不聽?”沈惜容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遠處的沈易陽見他們磨磨嘰嘰的,也有些不耐煩了:“她不送就不送,我們自己去就是了,去晚了那個妖孽跑了怎麼辦?”

“我說讓她去就讓她去。”沈和真臉上帶著薄怒,她說過的話,還從來沒有人敢不照做。

“你若是不去,今後你的書,我見一本燒一本!”沈和真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書,沈延玉不是想求學麼?她偏不讓她如願。

沒想到沈延玉聞言輕笑了一聲,果然是小孩子能想出的欺負人的法子。

“三姐想燒就燒,權當給你解悶,要不我明日去多買幾本,你想燒什麼,四書還是五經?”沈延玉不僅不怕她燒書,反而看起來很認真的在思考讓她燒什麼書才好。

“就燒《館香記》吧,那個厚,一冊頂十冊!”

沈延玉抬眼看著她,毫無懼色。不遠處的沈易陽毫不掩飾地笑了出聲。

“你,你!”沈和真被她一堵,又見沈易陽嘲笑自己,她當即就要去摸自己腰間的長鞭。

沈易陽上前一步攔住了她:“都是兄弟姊妹,你還想動手啊你?”

“沈易陽,你裝什麼裝?”沈和真眯了眯眼,十分不悅,真是虛偽。沈延玉那樣的人,跟她們怎麼能比?

“沈和真,是,小爺就是喜歡裝,怎麼,你看不慣我啊,那你又能怎樣?”沈易陽不屑地撇了撇嘴,這宮裏,也就他敢不給沈和真好臉色。

沈延玉看他們吵著,隻覺得沒趣。不過他們口中的妖孽,莫非是那天那個少年?

她看了一眼那個籠子,蒙著黑布不知道裝著什麼。她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三姐,四哥,你們不用爭了,我替你們走一趟就是。”

沈和真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沈延玉接過沈惜容手裏的籠子,掂了掂,有點重,但是不知道是些什麼,總之她去送,應該會安全一些,免得這些人做得太過火。

他們給她指了路。一群人還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似乎是怕她半路溜了。

走了約半個時辰,沈延玉就到了那個少年的住處。

她側目看了看身後,沈易陽他們交頭接耳的,像是即將有什麼好戲要登場了。

手裏的籠子時不時輕微地晃動著。送個東西而已,她應該也不會怎樣。

走到那少年的住所時,還是青磚瓦房,漆黑的木門像是隨時會倒塌一樣。

沈延玉深吸一口氣,躊躇了片刻,才輕輕叩了叩門。

不多時,門就打開了。那少年站在門內,單薄的身子卻立得挺直,碎發擋住了大半的臉。

他也不說話,見到沈延玉的一瞬間,目光就冷了下來。

她舉起來手中的籠子。

“別誤會,我並非自願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