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她弄丟的,是她送人了。她依稀記得她是送給了一個比她大一些的小男孩。那時候她不認識他,隻是見他每次都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她便時不時去找他玩。後來她母妃去世了,她在留芳閣待了許久沒有出門。再後來她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玩伴。那時候她還小,很多事都隻記得個朦朦朧朧地。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沈璉:“是你?小時候,我們是不是一起玩過?可你為什麼後麵都沒有告訴我啊。”
沈璉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臉上頗有些無奈:“一開始我不知道你是誰,後來你父皇騙我是他所生,我以為我們是兄妹。若不是今生我將所有的事查了清楚,差一點又要與你錯過了。”
沈延玉沉默了一陣兒,世事難料,以前的他們又怎麼會想到有那麼多的恩怨糾葛呢。
她坐起身,回抱住沈璉,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低聲道:“現在一切都好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你也擺脫了那個身份。”
沈璉輕輕地應了一聲,將頭放在她的頸窩,抱緊了她。
“阿玉,嫁給我,可好?”他的聲音輕飄飄地,帶著些小心翼翼。
“嗯,我願意。”沈延玉毫不遲疑地就應了,反而讓沈璉身子一僵。隨即,她便被抱得更緊了,緊得她都可以聽見沈璉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阿玉,謝謝你。”溫熱的淚滑過沈延玉的頸窩,沈璉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
謝謝你,予我這份心意,與我不離不棄。
四月末,沈延玉與沈璉成婚了,皇上親自賜婚,崇寧公主和靖北王喜結連理。
沈延玉端坐在花轎沒內,緊張地攥緊了大紅的衣擺。她努力順了順呼吸,花轎停下時,她更是呼吸一窒。
直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她忽地笑了笑,心頭的緊張在這一刻消散。
她要嫁的是沈璉啊,是她的心上人。
她毫不遲疑地將手遞給了他,任由他牽著自己下了花轎。因為隔著紅蓋頭,她看不見沈璉,不過想到他一身喜服的樣子,她也不自覺彎了彎嘴角。
她正要試探著步子走,就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便被沈璉抱在了懷裏。她一手扶著蓋頭,一手攬住他的脖子。
她湊近了些低聲道:“阿璉,你怎麼把我抱起來了。”按照習俗,新娘子是要自己走進門的。
“你蒙著蓋頭,萬一摔倒了怎麼辦?”沈璉抱著她往前走,語氣卻是十分認真。
沈延玉聽到他的話,心頭又是好笑又是甜蜜。這個傻子,她又不是完全看不到。不過她還是任由他將自己抱了進去。
當今皇上親自主婚,還有先皇後和鎮南侯。
他們剛剛拜了堂,就聽得一陣誇張哭聲,沈易陽指著沈璉,臉上還掛著眼淚:“沈璉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第一個衝過來打死你。”他剛剛說完,就打了一個酒嗝,因為喝了太多酒,整張臉都通紅。
沈璉還沒來得及開口,沈易陽旁邊的魏長歡就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肉,凶巴巴地道:“人家王爺可是一等一的好夫君,你真是瞎操心,臭酒鬼。”
魏長歡一吼,沈易陽立馬像被擼順了毛的貓,瞬間沒了脾氣。他癟了癟嘴,嘴角嘟囔了兩句,魏長歡立馬和他打鬧了起來。
一旁的魏蘭疏好笑地搖了搖頭,今日是沈延玉大婚,所以她也沒有拘著魏長歡。而白重山則一直站在她旁邊,不遠不近地看著她。
魏蘭疏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含笑地衝他點了點頭,白重山一愣,也回了她一個笑。
拜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