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玉和沈璉相視一笑,兩人便放下花鏟走了過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四哥,瞧你這樣子,又在長歡姑娘那兒碰壁了?”
沈易陽耷拉著眼皮,誇張地歎了一口氣:“女人也太麻煩了,你說說,她明明就喜歡我,幹嘛還老是生我氣。”
“是你什麼地方惹她生氣了吧?”沈延玉琢磨了一下,魏長歡雖然脾氣直率,可也不是個亂發脾氣的姑娘。
說到這個,沈易陽就來氣了,他立馬挺直了身子,一臉難以置信:“我惹她?她不惹我,我就謝天謝地了。平日裏,我哪哪都順著她。就前段時間,她過生辰,本來還挺高興的。我送她的可是琳琅閣最貴的玉鐲子,她竟然還生氣了,好幾天沒理我。”
“不是白重山和她姐姐也成婚了嘛,她就從那時候開始,看我哪兒都不順眼。”
沈延玉本來還沒有抓到門道,聽他這麼說。她像是想通了什麼,抿唇笑了笑。
沈易陽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是沒想通。
沈延玉指著他笑罵:“四哥,你怎麼糊塗了啊。人家姑娘哪是生你的氣,她是……”
她想了想,顧及到魏長歡,她又換了個說辭:“你今年二十有三了吧,我知道你一向不羈慣了,長歡姑娘已經十七了,你啊就回去好好想想吧,要是再想不通,活該你被她罵。”
沈易陽愣了愣,結合魏長歡的態度,他突然明白了。那丫頭見到有人成婚就要生他的氣,原來她不是在生氣……
她是想嫁給他啊,沈易陽臉上騰地就竄上一陣紅雲。
“你們夫妻倆慢慢玩,我先走了,回頭再來找你們!”沈易陽飛也似地就跑了,估摸著去的就是魏府的方向。
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沈延玉一手杵著花鏟,笑的東倒西歪,歪進了沈璉的懷裏,還笑的渾身都在抖。
“我那萬年鐵樹的四哥,總算也要開花了。”
沈璉扶著她,突然俯下`身子輕聲道:“阿玉,我想去看看我娘。”
沈延玉愣了愣,沈璉說的是先皇後,她現在正和蕭承林在一起。而鎮南侯府那邊,沈璉隻是回去了一趟,對他來說,那裏終究是一群陌生人。
她點了點頭:“嗯,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青磚黛瓦,滿園春色。
沈延玉和沈璉到蕭承林住的地方時,忽地晃了晃神,這裏隻是一座平常的屋舍,門口掛著一長排晾洗的衣物。
他們進去時,蕭承林正在作畫,現在的他靠賣字畫為生,鎮南侯也曾給過他接濟,可他一分都不要。
聽到敲門聲,蕭承林才擱下了筆,去開門讓沈璉他們進來。
先皇後上官翎就坐在窗戶邊,穿得雖然樸素,卻顯得很有精神。她不犯病的時候就會安安靜靜地坐著,院子裏是蕭承林為她栽的桃花樹。
沈璉就愣在那裏,看著上官翎。
沈延玉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沈璉的目光一瞬間柔和了下來,向她笑著點了點頭。
“隨便坐吧,可能有些簡陋。”蕭承林淡淡地開口,屋子裏光線有些暗,隻有簡單的幾張桌椅。
沈璉把手中的禮封放下,才扶著沈延玉尋了個位置坐下。
良久,沈璉才開口:“她最近如何?”
蕭承林就坐在他對麵,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風吹日曬地賣畫而黑了幾分,穿著粗布短褐。如果以前他像一把鋒利的刀,那麼現在他就是波瀾不興的湖。
他倒是沒有覺得這樣的日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