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懾力這般高?

馮靈邇正想著,隔間的門開了——

男人坐在輪椅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清瘦的身影,坐姿卻端直,穿一套複古風的唐裝,淺灰色,輕便寬鬆,質地柔軟、飄逸,胸`前是精致的仙鶴刺繡,襯得他清貴脫俗,有點禪師的韻味。

輪椅在移動。

他靠近了。

柔軟的黑發,微長的劉海,微遮著一雙深黑的眼瞳,明亮如星,直抵人心。

他在笑,禍國殃民的一張臉,膚色是病態的蒼白,鼻尖噙著一層薄汗。

他手裏捏著一串黑色佛珠,珠子被摩挲的光滑透亮。

“各位何必為難一個小姑娘?”

他聲音壓得低,氣息有點虛弱,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

他沒看馮靈邇,目光落在宣哥的臉上,溫和卻也暗藏鋒芒:“嗯?宣少?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

第7章

宣佑哪敢多說?

秦危安自雙腿失去知覺後,似有隱居避世的意思,輕易不出門。

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請過來,自然要像伺候祖宗一樣把人伺候滿意了。

“嗬嗬,秦總,我們跟這位小姐開玩笑呢。”

“玩笑開得有點大,你們把人嚇到了。”

“額……”

“道個歉吧?”

“好。好。”

宣佑點頭哈腰,麵向馮靈邇時,一張俊臉憋成豬肝色。

馮靈邇不覺得這道歉有什麼意義,本著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信條,哈哈醜笑:“沒事,開玩笑嘛,挺好笑的。再見,宣哥。再見,各位。”

揮揮手,再也不見。

她迅速開門,閃人了。

宣哥:“……”

各位:“……”

秦危安:“……”

一陣詭異的沉默。

包廂外

另一番天地。

侍者們來回忙碌,托盤裏各色酒液泛著光。

衣著光鮮的客人們呼朋喚友,熱熱鬧鬧。

連空氣都透著股人間煙火氣。

馮靈邇看了會,給父親打電話,問清了包廂號,原來是1314。她立刻尋去了,半路腦子閃出了秦危安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這運氣簡直了,竟然遇見了秦川的哥哥。

不過,看身體不是很好啊。

原劇情裏,他可是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現在,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竟然坐上了輪椅。看性情,似乎也不是那麼狠戾涼薄。

“這裏,這裏——”

馮亦彰站在包廂門口,看著走過去的女兒,無奈地伸手揮了兩下:“走過了。你在想什麼?魂不守舍的。”

馮靈邇聞聲抬頭,看到了父親,眼睛一亮,咧開笑,撲了上去:“爸爸——”

她有一個漂亮爸爸。

他俊美,高大,四十歲的人,保養得宜,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穿一身白色西裝,疏眉朗目,溫文儒雅,難得的氣質幹淨。

男人四十一枝花,分明說的就是他。

可惜,他成也一枝花,敗也一枝花。

女人們愛他的臉,給錢、給愛、給關懷,寵的他養尊處優、別無所長。

馮靈邇的母親淩湘便是其中之一。

才大二,就勾了他,借著懷孕,成功抱的美男歸。

兩人結婚後,倒也不像別人所說,貧賤夫妻百事哀。

因為淩湘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

她長得好,能力高,學法律,大四就成了某法律節目的當紅主持人,事業一帆風順。

相比她,馮亦彰就是個軟飯男。

他學油畫,天賦一般,最擅長燒錢。

淩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