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靈邇:“……”
她聽得心裏一抖:這男人的土匪屬性終於暴露了?
秦川並不想暴露土匪屬性,等穿著清一色女仆裝、男仆裝的工作人員攔住馮靈邇,立刻顛著腳,過去賠罪了:“靈靈,你別生氣,也別急著走,聽我說幾句話。”
“你想說什麼?”
馮靈邇冷若冰霜,言語犀利:“農夫與蛇或者中山狼的故事?”
秦川知道自己把人得罪了,忙道歉:“對不起,靈靈,你相信我,我對你從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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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這麼說,麵上卻不顯露。在他的地盤上,真跟他鬧僵了,鬼知道是什麼後果?雖然自相遇以來,他都是極好說話的,偶爾還裝成單純可憐的小白兔來蠱惑人,但誰知道哪句話碰了他的刺?
總之,她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吧。你說。我聽著呢。”
於是,秦川就說了:“美麗的馮靈邇小姐,我想請你到我家裏做客。”
他站姿筆直,目光誠摯,表情溫柔而鄭重,一派紳士君子的風度。
她看到了,故作輕鬆,笑著問:“英俊的秦川先生,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
他語氣陡然強勢,襯得剛剛的言行虛偽而可笑。
什麼紳士君子?
都是假象!
“靈靈,請吧。”
他伸手,做出“請”的動作。
馮靈邇不動如山。
氣氛有點僵持。
直到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怎麼不進來?”
是秦危安。
他溫柔淺笑,坐在輪椅上,不再是複古風的唐裝,而是純棉的T恤、長褲,暖暖的淺灰色,在陽光下,有種柔潤的氣質。
他應該在看書,自推著輪椅出來時,書就放在了雙腿上。
精裝版,封麵上一行英文,翻譯過來是《渴望生活:梵高傳》。
秦川提起他的偶像是梵高。
其實,也是她的偶像。
馮靈邇看過好幾版的《梵高傳》,最喜歡的就是歐文·斯通的這本《渴望生活:梵高傳》。她刷了三次,做了不少筆記,還清晰地記著裏麵的一些話,比如梵高說的一句,“我越是年老醜陋、令人討厭、貧困交加,越要用鮮豔華麗、精心設計的色彩為自己雪恥。”
她覺得這句話很能體現一個大男人、偉丈夫所有的高傲和血性。
就像坐在輪椅上的秦危安。
越是境況艱難、非議不斷,越要活得更好、更樂觀。
樂觀的秦危安見她一直盯著自己腿上的書,微微一笑:“馮小姐也喜歡這本書?”
“嗯。”
“看過?”
“嗯。”
“那剛好,我們來探討下吧?”
他有了借口把人請進去。
馮靈邇:“……”
她不好拒絕,也不敢拒絕。
還是那句話,人在屋簷下,暫時得低頭。
尤其現在秦危安發了話,不給麵子,感覺下一秒就會涼涼。
他可不是卓繁他們對她有好感,暫時願意縱著她。
不知內情的秦川:“……”
就這麼簡單?
區別有點大啊!
他顛著腳,悶悶不樂跟著進去了。
客廳裏
早有女傭端上了茶水果點。
秦危安招呼馮靈邇隨意享用,餘光注意到弟弟異常的動作,擰眉問:“你腳怎麼回事?”
“扭著了。”
“看醫生了嗎?”
“沒。裴醫生呢?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