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很給麵子,陪她吃著甜品,閑聊一會,就轉回了馮亦彰身上了:“我那天有些衝動,跟你爸爸有點誤會。”

“沒關係的。我爸爸早忘了那些誤會了。”

這話聽得葉文茵心裏酸澀難言。

是啊,那天的分手,算是什麼誤會?

即使是誤會,現在他另有佳人,也早忘了。

葉文茵心中悲痛,伸手擋住臉,終是無話可說了。

馮靈邇朝她微微點頭,給她一個整理心情的地方。她在舞會穿梭,跟認識的人碰杯、歡笑、閑談,然後回到秦危安的身邊。他也被很多年輕女人圍擁著,不過,隻限於簡單的交談。當然,談的多的人不是他,多數情況下,他是靜寂的聆聽者。

“你累不累?”

馮靈邇走過來,看他麵有倦怠:“要不要去休息?”

像秦危安這樣久坐在輪椅上的人,會很容易累的。尤其是腰的位置。他確實有些累,往常這個時間,早躺床上睡了。他過了喜歡熱鬧的年齡,更樂於享受寂寞。隻是,她在這裏,沉醉其中,他便多了幾分耐心。

“還好。”

“不算累。”

他微笑,修長的手放在腿上,左手腕一串黑色佛珠,磨得光亮。

馮靈邇聽他這麼說,還是推他回房了。她想起剛剛的小鬧劇,有點想問他的想法:“你了解麥迪芬小姐嗎?”

秦危安詫異地看著她,點了頭:“嗯。”

“她是個怎樣的人?”

“我搜了一些關於她的報道,都是溢美之詞,也不知道真假。”

“我爸爸跟她在一起,隔著身份、隔著國籍,我挺不安的。”

她爸爸不想再婚的時候,她怕他往後餘生孤寂。

現在他可能要結婚了,她又怕他再受傷害。

麥迪芬那樣的女人,看著就高不可攀,父親那樣單純的人能hold住嗎?

這個世界上還有像母親那樣愛著父親的女人嗎?

秦危安理解她的擔憂,溫柔一笑:“靈邇,你不用擔心,你父親那樣好的人,沒有女人會舍得傷害他。”

馮靈邇:“……”

這是彩虹屁吧?

她真想不到秦危安這樣說自己的父親,都替他臉紅了:“你根本不了解我爸爸。”

“不,男人看男人,很準的。”

“他很單純,心軟,是個和平主義者。”

“而且他並不多愛麥迪芬小姐,這段感情裏,他是自由的掌控者。”

“如果你不放心,那便讓麥迪芬小姐隨他回華國生活。”

最後一句算是提了個醒。

馮靈邇是不放心父親跟麥迪芬在F國生活的:“那葉文茵女士呢?如果是你,你會選擇誰?”

“不要假設我。”

“我們都不是他。”

“靈邇,你跟你爸爸的身份完全弄混了。”

“他是個成年人,你要相信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有些吃馮父的醋了。

馮靈邇的世界太小了,目前,隻放進了父親。他想擠進來,似乎要廢些功夫。

“能幫我按摩下腿嗎?”

“好。”

他們回了臥房。

謝元幫他躺回到床上,很快出去了。

房間安靜了下來。

他溫柔灼熱的眼神落到她身上。

馮靈邇莫名緊張,按摩時,手指總有些顫。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也跳的很快。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按摩了好多次了。

“你不是說來看醫生?”

她隨意扯著話題:“這邊真有你要見的醫生嗎?”

秦危安點頭,手指撩到一縷她垂下來的黑發,然後,繞在手指上,一邊繞,一邊說:“嗯。有的。我讓謝元去約了,明天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