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段(1 / 3)

、痛苦和黯然神傷。

陳成涵微笑起來,猶如和風拂柳,他見好就收,摸摸我的臉頰,說:“好了,回去吧。”

我們一路無語,穿過走廊,進入住院大樓。我偶然抬頭,忽然之間,看到服務總台那裏一抹熟悉的身影,仍然是一襲火紅衣裝,仍然人比花嬌,卻是我上一世的未婚妻薩琳娜。她這裏幹嘛?我心中一怮,便是對她再寬容,但在得知她競拍項鏈的真相後,已經不想再與她碰麵。我仰頭對陳成涵說:“避開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我不想她看到我。”

陳成涵想必有些疑慮,但立即調轉輪椅的方向,向另一個電梯口走去。卻在此時,有人大踏步上前,一把攔住我們,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身醫生白袍的林俊清,一張俊臉青白如鬼,但盯著我看的眼神卻炙熱嘲諷,他冷冷一笑,偏著頭說:“簡先生,又見麵了。怎麼每次見你,身邊的男伴都不一樣。”

這孩子又在故意找茬,我心裏歎了口氣,還未說話,卻聽陳成涵帶笑的聲音說:“醫生先生,很高興又遇見你,怎麼每次見你,你都是孤身一人。”

林俊清的笑臉驟然變僵,惡狠狠地盯著我,說:“我有話想對你說。”

“抱歉,我們簡簡,沒有想聽的意願。”陳成涵有禮地回絕了他,推著我說:“麻煩讓一下,謝謝。”

“你不想知道夏兆柏為什麼這幾日不見了嗎?你不想知道,他對你身邊這位新歡,啊,我說錯了,你不想知道,他對你新釣上的這位陳三少爺,要做什麼嗎?”

我心中一震,抬頭說:“Simon,停一下。”

“不用理會他,”陳成涵附耳對我說:“據我所知,夏兆柏先生對這個人唯恐避之不及,他真要做什麼,這個人絕對不可能知道。”

“可是……”一種說不出的憂慮籠罩了我。

“別擔心,夏兆柏是個優秀的商人,他的思維,不是那位醫生能理解的。”

他說的有理,我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但夏兆柏如此驟然消失在我視線之外,確實猶如隱患一般,令人不安。若以他的性格,因為無法得到簡逸而遷怒於陳成涵,那陳成涵何其無辜?我心中大驚,按住輪椅,說:“等一下。”

陳成涵急道:“簡簡別鬧。”

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一個被我如此明顯忽略的現實:為什麼夏兆柏不在這裏,為什麼陳成涵卻有空,天天在這裏?

我自己調轉輪椅,淡淡地說:“Simon,麻煩你回避下,我跟林先生有話要說。”

林俊清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得意笑容,對陳成涵做了個請讓開的手勢。陳成涵無奈地看看我,說:“半個小時,最多半個小時。我不走遠,我在一旁看著。”

林俊清冷哼一聲:“隨便。”他走過來,推著我的輪椅,往一旁角落裏的鐵皮凳子走去。

這一日陽光很充沛,透過磚塊般的玻璃裝飾牆,在地麵上投下各式斑駁的影子。俊清的臉在陽光下,仿佛要隨著光線融化一般。很久以前,我也曾經這樣,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長時間地看他,仿佛隻要看著他,就能將自己與世界隔絕開來,就能尋找到安逸寧靜。

“為什麼,你要這麼看我?”他忽然問。

我猛然驚醒,掩飾一樣說:“我不覺得看你有什麼問題。”

“你的眼神,”他咬著嘴唇,皺眉說:“你的眼神,如果不是我清醒,幾乎要以為是,另一個人。”

“林醫師相貌出眾,引人注目也是正常。”我清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