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玉佩忙成一團。安棲雲急著出去,叫她:“不用挑,拿身能見客的。”
淥水怎麼也找不到相配的玉佩,她從首飾匣子中翻出了一個小小巧巧的白玉牌,它好像撞碎又修補起來,但是淥水沒有看出來,把它當做一般的玉佩給安棲雲係上了。
安棲雲走出去,看見陸興在喝茶,見了她過來,也沒有起身,隻是放下茶盞。
安棲雲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果然是趙斂手下的人,和趙斂的德性也一脈相承。
她坐在一邊,笑著說:“是陸大人吧?”
陸興點頭。
安棲雲看見陸興並不十分樂於助人的樣子,也不氣餒,隻說:“今晚,有一個人要闖園子,我請陸大人幫忙抓住他。”
陸興皺了皺眉頭,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要闖桑園,不過他也不深究,說:“那行,我幫你逮了,然後送到牢裏去。”
安棲雲眨了眨眼睛,不能簡簡單單地送進牢裏,她還需要威逼利誘這個倒黴蛋,幫她指認永寧郡主。
她說:“在送去牢裏之前,容我同他說兩句話吧。”
這位陸大人顯而易見地不耐煩起來,果然,是後院裏這些栽贓陷害的陰司事。他說:“姑娘不用插手,既然我知道了,這事就同姑娘再無關係。姑娘今天隻管待在屋子裏,不要出門。”
安棲雲眉頭擰起來,那還要你有何用?
她站起來,冷哼一聲,笑容含著冷意:“陸大人,你是來給我做事的,就不怕我告訴世子,你這樣的輕慢?”
陸興看著安棲雲的氣勢洶洶,卻露出輕視的笑,但是他忽然間看見了安棲雲腰間的白玉令牌,他的神色驟然一變。
他站了起來,麵孔上的輕慢立刻被收得不見一絲蹤跡。
他認出了安棲雲腰間的那塊令牌,那是世子手下用來號令暗衛的白玉牌,統共兩塊,一塊為正,一塊為副。
安棲雲手中的,正是那塊副牌。
陸興沒有想到趙斂將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給她安棲雲,在某種程度上說,安棲雲本人就是他的上峰。
他單膝跪下,向安棲雲抱拳行禮:“姑娘恕罪。”
安棲雲退後了兩步,她被陸興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下,她歪頭回憶了一下自己方才的威脅之語,也沒有這麼大效果吧。
她僵著臉,硬邦邦地說:“你做好今晚的事。”
趙斂神清氣爽地從安棲雲的房間走出來,看見淥水摘著葉子,嘴中嘟囔著什麼傲慢的陸大人。淥水看見趙斂的身影後,馬上將手上的碎葉子一藏,然後對著趙斂躬身行禮。
趙斂也沒有多問,不過思索一下,就哂然一笑,邁步走進主屋。
趙斂走進去之後,也不看那位陸大人,徑直在他身邊經過,坐在方才陸興坐過的主位上。安棲雲一個眼神,長清很乖覺地為趙斂上了一盞茶。
趙斂半倚在椅子上,沒有什麼坐像,即便是這樣,也足夠讓陸興冷汗淋淋。
陸興在看到趙斂將那塊白玉牌交給安棲雲就足夠吃驚,知道了這一位姑娘,不同於其他貼上世子的姑娘,是世子真真正正看進眼睛裏去的。
暗衛是世子的貼身防護,世子將玉牌給了這一位,足夠證明很多。
更何況,現在,世子竟然親自過來給她撐腰。
趙斂把玩著茶盞,也不喝,也不看陸興,問安棲雲:“怎麼一回事?”
安棲雲看了一眼陸興緊張的樣子,一下子看清楚現在的情況,她雖然對方才的事有一點生氣,可是晚上還有正事要做,未免節外生枝,她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她便說:“沒有什麼事,剛剛陸大人過來,正說著話,你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