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來說是上天最大的恩賜。所以不管君尋卿要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
對方並沒有急著告訴他要他做什麼,而是蒙上了他的眼睛、堵住了他的耳朵,帶他坐上馬車走了很長很長時間路,隱約間好像感覺是從吵鬧的街市來到了荒無人煙之處。起先的著急慢慢變平靜下來,終於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拉著他的手腕來到一處非常寒冷的地方時。他知道,到地了。
又被拉著走了許久,冷意慢慢驅散,不會向一開始那樣凍得直哆嗦了。
記得停下的時候,心裏想過許許多多,卻沒一個能留在腦海裏直至黑巾被揭開,看著那用冰砌的冰棺裏那躺著的那人時,大腦一直處於空白狀態。
那樣的玉璃看起來就好像睡著一樣,好像隻要他叫他一聲,他就還會睜開眼對他笑一般。好想摸摸他的臉,好想親親他,可惜被一層薄薄的冰層擋住了,隻能一遍一遍的**著冰麵。
原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的想他,想他的溫和的笑,想他快樂的笑,想著為他哭的模樣,想著他因自己的一句或是一個行為而滿足的模樣,想著他失落的神情……一切一切清晰的腦海裏回放,而那曾經在自己記憶裏鮮活的人兒此時卻靜靜的躺在這裏,他的心又一次深深的被刺痛,而這就是他對自己不懂得珍惜的懲罰吧。
好像怎麼也看不夠似的,許久之後才想起一來的那人。他知道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他不強求知道這地方在哪,隻求君尋卿會一直要他幫他做事,這樣的話,就能一直看到他不變的玉了。
那人在聽到自己的問題後很直接的說,要他拿到江南古玩世家玉家的經營權並完成後續的幾個要求後會告訴他這個地方。
對於那個要求,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他做為一個商人自然能與玉家做生意,可問題是,他牽扯上了君尋卿,這一去說不準玉家會認為他與君尋卿有什麼關聯而不願答應。
玉家不與皇家有接觸是玉家世代的家訓,會知道這些是早前為了和玉家做生意而特意調查的。玉家現在的三位當家都精得很,知道他是帝都來的,不管與皇家有沒有牽扯都成了來往拒絕戶。當初為了主是為了這原因就讓了失去了玉家在帝都的供貨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的玉器生意紅紅火火的,這事至今都是他心的一個疙瘩。
沒想到如今君尋卿會讓他打玉家的主意,不想也知道君尋卿是想通過他打擊玉家。這皇家與玉家之間的恩怨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知道隻要能達到君尋卿的要求就能一直看見玉了,不管再難他都會達成的。
隻是沒想到這個玉佩居然會有如此之大的功效。原來君尋卿早就知道玉璃的身世了,自己也在是與玉家交涉中無意見到那三人身上所佩帶的殘碎玉飾才想起玉璃一直沒未離過身的殘玉。驚覺三人的小小的碎玉竟與玉璃那小半枚的斷痕非常的相似,在仔細的看過後他完全可以肯定玉家兄弟三人的碎玉就是從玉璃身上那小半枚玉佩上磕下來的。
而玉家三兄弟在得知這一消息後非常激動的問自己擁有玉佩的人在哪,一提到玉璃心中苦澀不已。在看那三人的表情就知道不宜說真話,簡單帶過事情經過,隻說那殘玉現在在他這裏,而人的蹤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急急從江南趕回帝都,不僅是為了向君尋卿拿回玉佩給玉家人看,更是為了玉璃。君尋卿答應他的,在幫他做事的同時,一個月讓他去見玉璃一次。
已經一個月沒見了你,玉,我想你都快想得發瘋了,你會想我嗎……
扣扣——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商異奇怪了一會,不知道是誰這麼晚還來找他。一開門就見綠渺絕豔的笑靨,愣了一下才把人讓進屋裏。
“怎麼了,這麼晚來找我?”商異倒了杯水給自動入坐的綠渺。
綠渺咬著杯子瞄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要走了。”
“……哦。”商異緩緩點頭,對他一笑,“你要去哪,要派人送你嗎,還是我替你準備好足夠的盤纏?”
“嗯……怎麼你都不留的我嗎,好歹人家也跟了你一年多吧,多少也有點情誼吧!”綠渺越說嘴嘟得越高,一副委屈的模樣。
商異坐下,看著他,“沒有。”
“切。”綠渺一撇嘴,喝掉杯子裏剩餘的水,站起身,“作為在你收留了我一年半的回禮,告訴你一個秘密。”
見綠渺一臉神秘,不識相的商異沒接話,等著他繼續說。
見商異不太有興趣的樣子,沒惱的綠渺微微一笑,丟一下炸彈,“我知道玉璃在哪裏哦!”
確實是一個炸彈,的確讓商異驚訝不已。看著綠渺,想從他臉上看出是真是假,可那副明擺著‘想知道啊,想知道就求我啊!’表情讓商異笑了笑,“就算你告訴我,也什麼實質意義。”
“你就不想能隨時隨地去看看他啊!像煩的時候啊,像想起他的時候啊,像傷心的時候啊,這些時候有他陪著你,相信你也能很快振作起來吧!”綠渺繼續煽風,鼓動商異動心。
“嗯,這樣說是沒錯。但你是怎麼知道玉璃在哪的?”商異看著綠渺,可不希望這人臨走前還不忘耍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