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很累了。”
“然後？隻是為了來這裏爭吵。”
“我們不爭吵。現在好好休息，這個問題明天再說。”
“明天你要怎樣。”
尚恩把尼基摟進懷裏：“現在，我隻想抱著你睡覺。”
尼基沮喪地靠在尚恩懷裏，他沒有睡意，毒品讓原來疲勞的身體又興奮異常。他努力控製自己，不想再做其它。
“你想讓我盡快戒掉它，是嗎？”
“我們會戒掉它。”
“也許……很難。”
“為了要我們的幸福，我們放棄了一切。我們不可以再被毒品主宰。”
“我……不會讓它這樣的。”
“它已經控製了你，它還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
-
奇安走進地下室。腳步沉重。
老式門鎖叮當響聲過後，看守的人打開了房門，屋裏射出的光線瞬間把奇安的臉印成淡綠色。奇安慢慢抬起頭看進去，鱷魚躺在房間裏僅有的一張床上，聽到響聲，他斜過眼來看，等看清是奇安後，眼睛隨之瞪大。
奇安思考狀踱到床前，拉過一把舊椅子跨坐在上麵。手搭在扶手上。
這樣默默地坐著好一會兒。鱷魚最後轉開眼睛不再看他。
“麥斯叔叔。”奇安慢慢地說，仿佛是和麵前的人講話，又好象還在回憶中。“為什麼你們會叫我爸爸宙斯？擁有上帝的名字，實際上他那麼的軟弱無能，死的又那麼可笑……”
鱷魚一副漠然的表情：“也許他最大的成就是主宰了你的人生，讓自己的兒子變得有權有勢和心狠手辣。”
奇安全不介意：“尼基的身份記錄裏有一條，八歲的時候，誤殺了他的父親……”
“對，他死的就是這樣的愚蠢。”
“哈，竟然真是這樣！”奇安大笑起來。“真是戲劇。也許他一生都想與加文爭鬥，卻死在加文兒子的手裏。”
“他注定處處輸給加文，即使在他們下一代的身上。看看他自己的兒子為他做過什麼？”
“閉嘴！”奇安被激怒。
鱷魚冷笑了一聲，把頭轉向背對他的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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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安用手揉著額頭，很快又平靜下來陷進深思：“但是，怎麼可能！尼基他隻有八歲。他怎麼會想到殺人？誤殺的起因是什麼？”
“也許這是真正的上帝的旨意。你爸爸和你一樣從來不是善類。”
奇安笑起來：“我最近在讀古代神話故事。想知道他這個綽號的來源，找出他和真正的上帝宙斯之間有什麼相似之處。”
“找到了嗎？”
“沒有。但有一個情節我一直控製不住地去想，海格力斯被親生父親宙斯拋棄在人間，為什麼長大後即使宙斯招喚他，他也不再回仙界？”
“他迷戀凡間。”
“與仙界相比，凡間有什麼好呢？生老病死，苦難無數。”
“人們都知道那是因為他的情人在凡間。”
奇安不以為然：“他為什麼不想想如果成了神什麼樣的凡間人物得不到呢？”
“他就是那樣的一個力大無窮卻又無比愚蠢的人。”
奇安嘴角嘲笑的向是一挑，而後許久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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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你又跑哪兒去了？”尚恩站在一樓寬大的廳裏對著螺旋向上的樓梯喊。
這是他們到西海岸的第二天。
一早上尼基就跑出去了，尚恩跟到外麵卻找不見影。
尚恩在樓後的草地上找到尼基時，他正出神地看著樓體上的奇特裝飾物，尚恩走過去把他摟住：“不許再亂跑。”
“看，那是馬克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