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娜向奇安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
“你到底還是……”
“還是什麼？”
“我的感覺都沒有錯，你確實和尼基……”
“你不要進去看他了嗎？”奇安打斷她反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玩弄他，現在又把他投進監獄。為什麼！”
“講完了嗎？”
“你不要再傷害他！”
奇安不再聽她講，大步走遠。
……
-
喬治娜平穩了情緒，朝監獄鐵門走去，腳步卻是越來越慢。
即將要這樣見到尼基，苦苦壓抑的心做最後的掙紮，再難控製的情緒翻江倒海地忐忑不安。
今天湯姆到醫院裏看望她，又是不斷地報怨。說著什麼人太不把伊氏放在眼裏了，竟公然敢到伊公館逮捕尼基，若是加文生前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雲雲。
喬治娜等湯姆離開後，就又從醫院跑出來。她要見到尼基，她要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她理智全無，對初戀情人的痛惜，讓她內心的感情天秤傾斜的一塌糊塗。所有的愛和無奈，好像一碰就能從她身體裏滴出來。
-
-
喬治娜慢慢走向尼基所在的牢房，牢房的全貌漸漸在她視線裏擴大。
簡陋的一張床，尼基坐在上麵。本來就消瘦，現在更加單薄，臉色蒼白的如同幽靈。
喬治娜無聲地停到牢房的鐵門前，眼裏的淚花無法遮掩地閃著晶瑩地光。直到尼基看到她，她才努力地露出笑容。
尼基朝她走過來，隔著鐵柵欄站到她麵前。
“很高興我還能再看見你……”喬治娜顫唞的聲音說。
尼基輕輕地點頭，對她笑了一下。
喬治娜伸出手拉住尼基的胳膊，讓他靠近自己，隔著他們之間堅硬的無法逾越的鋼鐵柵欄擁抱他，用自己的懷抱溫暖這個她視如生命的人。她心痛地吻著他的臉頰，額頭。眼淚滑下來。
“很抱歉。”尼基掙脫她的懷抱。我們不能再這樣。
喬治娜的情緒無法控製：“尼基，你可以當我們的從前都沒發生嗎？你可以將它在你的心裏擦得一幹二淨嗎？”
“……”
“我有時候夢想，和我走進結婚禮堂的是你。我能夠是你孩子的母親，每天睜幵眼睛都希望那才是事實～。如果當初我用了其它的方法，正確的方法，尼基，是不是我就有可能不失去你。有時候我好恨，所有阻礙我們的，那些名利地位，甚至我也想很多人死，所有阻礙我們的人，我都想過要他們死～。是不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一切都開始變得糟糕，真的有人開始死去……”喬治娜激動地語無倫次。
“我爸爸的死和你無關，所有人的死都與你無關，你的祈禱什麼作用都起不到，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尼基，我愛你。一直如此。永遠，如此。”
尼基神情複雜地看著她，卻慢慢向後退了一步：“回家去吧，回到湯姆身邊。”
喬治娜眼淚洶湧地流，嘴唇抖著卻再沒有任何語言。她透過那層鐵柵欄，求助般地向尼基伸出手。
尼基一直後退坐到床邊。不再看她。
那樣讓人心死的景象，被他無聲卻堅決地拉開的距離。
我們再沒有可能，發生的事永遠沒有轉變的機會，我們都走出的太遠，沒有回頭路。
喬治娜的眼淚漸漸枯竭，神情也開始晃惚。
愛的是那麼毫無意義。
似乎是忘了告別，喬治娜木訥的轉身走遠。
-
-
尼基走到鐵門邊，看喬治娜離開的背影。一種難言的觸動，他心裏忽然很不安。但他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