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人。嘖,我把我的青春都貢獻給局子了,結果工資到現在都不給我漲。”

蘇弈和麥初初不熟,宮遠又不在場,她拿不準該不該相信麥初初,可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值得依靠——盡管她看起來真的相當弱不禁風。

蘇弈決定以退為進,問道:“蘇難的事,你怎麼看?”

麥初初也猜得出蘇弈的心思,便坦誠笑道:“如果我是他,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探聽虛實,招集舊部,重組實力,然後奪回屬於我的東西。思路很清楚,但有個巨大的不定性因素隨時都可能影響計劃發展。”

蘇弈聽出端倪,問道:“……你說的不定性因素,是指我?”

麥初初篤定道:“沒錯,就是你。”

蘇弈沉默不語。

麥初初說道:“你最大的不定性,就在於你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人,從最開始,宮遠就站在你背後,而現在,你背後站著的,已經不僅僅是宮遠一個人,而是以我為代表的整個時空安全局,而時空安全局後麵的,又是整個正在滾動著的,國家機器。”

蘇弈靜了片刻後,篤定說道:”我不會後侮把我知道的事告訴給宮遠。"麥初初勾著嘴角笑了一會兒,忽然豎起大拇指,比蘇弈還要篤定地笑道:”我也不會讓你後悔的。”

第34章 女人心事

第三十三章女人心事

麥初初說得肯定,蘇弈將且相信她,便也拆開自己的那套廚具,心事重重地吃起飯來。她們兩個人坐在酒樓裏吃著七八人份的飯菜,中途有服務員借口進入包廂查看,麥初初衝蘇弈做了個鬼臉,小聲笑道:“這是怕我們倆吃霸王餐呢。”

蘇弈近距離瞧見麥初初的笑,感覺到她應該是個真正開朗的女孩子,蘇弈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女性友人更是少之又少,麥初初的聰明伶俐,以及她與人相處時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善解人意,完全就是蘇弈理想中的美好性格。這樣一想,再看向麥初初時,蘇弈甚至覺得她的周身,是自動散發出光芒的。

麥初初被蘇弈盯著看,噗嗤笑道:“一直看我做什麼?我的臉比起這滿桌的美味佳肴,難道更符合你的胃口?”

蘇弈的臉微微發紅,趕緊低頭連吃兩大口白米飯。

麥初初笑道:“我看你有心事,如果不介意我的身份的話,可以和我說說,我的工作就是陪人聊天,順便做做心理輔導。”

蘇弈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抵不過內心對麥初初的親近,忍不住說道:“你剛才說假如你是蘇難會去做的那些事,正是蘇難接下來要和我一起去做的。”

麥初初對自己的準確預測並不感到驚喜,淡淡笑道:“我覺得真正困擾你的,應該不是這個。”

蘇弈點點頭,遲疑道:“一開始,我堅信我的行為是正確的,但是現在,我有點不能確定了,因為不管怎麼看,我確實是背叛了蘇難,這和當初背叛他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

“你是不想背叛他,還是擔心他再次遭受背叛?”麥初初問了個看似奇怪的問題。

蘇弈卻馬上明白她的意思,怔著沒有說話。

“能明白我的問題,看來自己也沒少思考過。”麥初初用胳膊撐著一邊臉頰,同情地看向蘇弈,“這才是你真正煩惱的原因吧。”

蘇弈猶豫再三,最後麵如死灰地點頭。

麥初初歎氣,問了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你今年幾歲,之前談過戀愛嗎?”

蘇弈答道:“過完年虛歲三十,從沒談過戀愛。”

麥初初再次歎氣,然後說了句和宮遠一樣的話,“三十猛如虎啊。”

蘇弈的腦子裏驀地浮現出蘇難□健壯的胸肌,以及自己手指劃過那肌膚時的觸♪感,她如坐針氈地盯著包廂的一個牆角,看都不敢看麥初初,生怕被她瞧出自己的齷蹉念頭。

麥初初笑道:“我開玩笑的。”

蘇弈突然站起身,走到包廂外和服務員說了兩句話,幾分鍾後,服務員送來一瓶紅葡萄酒,直接放在蘇弈的桌麵上。

蘇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像喝汽水飲料般灌得一滴不剩,末了,她咂咂嘴,對麥初初說道:“我不會喜歡蘇難的,所以我不是擔心他再次遭受背叛,隻是我自己不想成為一個叛徒而已。”

麥初初自己不喝酒,反倒給蘇弈又倒了一杯,顯然懷疑道:“你確定嗎?”

蘇弈再次灌下整杯酒,大義凜然就要開口說確定的時候,表情突然又變得委屈起來,“我也不知道……”

麥初初摸摸她的背,勸慰道:“哎哎,我明白這種感覺,雖說是自己的心事,但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弄不清楚。”

“就是說啊!”蘇弈義憤填膺地拍桌子,“自己弄不清楚也就算了,最氣人的是,身邊還有一個不停往你心裏攪渾水的人!突然就抱住你不放,突然就親你,晚上一定要挨著你睡覺,三番五次地救你!居然還想和你結婚……”蘇弈的表情落寞下來,“可是每次我稍微有點動心了,他又總能讓我死心塌地地相信他是個混蛋……我恨不得將他抽筋剝骨!可是我又打不過他!你是沒見過啊,他那一身肌肉,彈個手指頭就能把我脖子擰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