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責怪道:“你亂動什麼?好好再躺一會兒。”
蘇弈真的不再亂動,嘴巴卻沒停止絮絮念叨,“我這不是擔心他們突然闖進來嗎?我現在可沒穿衣服呐……”
“他們不會進來的。”蘇難篤定道:“他們的嗅覺比人類靈敏多了。”
“這和嗅覺有……”蘇弈猛然醒悟過來蘇難話裏的意思,臉上頓時紅燒八分熟,隨時可以上桌。
這樣想想,山洞裏好像真的充滿了某種特殊的,隻屬於雄性的氣味。
蘇難抬起脖子看了眼已經將臉死死埋進他胸口的蘇弈,忍俊不禁地摸摸她柔軟披散開的長發。這個女人明明年紀不小,卻常常能讓蘇難產生一種可愛到忍不住想欺負的感覺,她說不上多聰明,但也絕不至於傻氣,可偏偏性格裏有種別扭又倔強的脾氣,讓人無奈,也讓人著迷。
如果往後的人生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他應該會寂寞到死吧。
鴕鳥似羞惱了會兒的蘇弈見蘇難沒有再和自己說話,便好奇地抬起頭,嘟噥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起來?你真的不需要出去和他們商量事情嗎?”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蘇難將手伸進大衣,在蘇弈光滑的背部慢慢遊走。
蘇弈扭著身將他的手拉出去,罵道:“快滾快滾,我可不是你的後宮佳麗。”
“作為一隻雄獸,有多位雌性伴侶是很正常的事。”蘇難開玩笑道。
蘇弈橫眉豎眼,冷冷問道:“你說真的?”
蘇難趕緊捏捏她的臉,笑道:“當然是開玩笑。”
蘇弈從蘇難身上爬起來,裹著大衣去角落裏撿衣服穿,蘇難在她身後站起身,探頭探腦地看她的神色,“你生氣了?”
“沒有。”蘇弈給自己套上褲子,頭也不回地威脅道:“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如果你和第二個女人有染,你就要小心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一定會拿刀把你的命根子一點一點切下來喂小鳥。我說到做到。”
蘇難低頭看了眼自己□沉睡的命根子,默默地捂住了它。
蘇弈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當,除去兩條腿別扭的走路姿勢外,她看上去和平時沒有兩樣。
“今天你就在洞裏呆著吧,我出去給你找點吃的。”蘇難也穿好了衣服,他拉著蘇弈坐回草堆上,又給她重新生火取暖後,這才轉動脖子,精神抖擻地往山洞外走去。
蘇弈等蘇難的身影離開山洞之後,迅速從草堆上跳起,撿起旁邊的枯枝,繼續在地上寫寫畫畫,邊寫邊掰著指頭數數,一臉認真地自言自語,“……沒錯啊,今天是我的排卵期……嗯嗯,概率還是很大的。”
蘇難出去轉了一圈,就拎著條蛇回來了,他站在洞口揚聲問蘇弈道:“蘇弈,你吃蛇肉嗎?”
蘇弈一抬頭瞧見蘇難胳膊上蜷曲滑膩的長蛇,嚇得往後猛縮,“我不吃!”
“哦。”蘇難捏著蛇頭的手指一鬆,那蛇立即垂落到地上,憑著大難不死之身,曲曲折折地倉皇逃竄了。
“那我去給你抓幾條魚,如果是魚的話,你比較能吃得慣。”蘇弈說完話正要離開,回頭瞥了蘇弈一眼,又快步走進洞內。
蘇弈手忙腳亂地把地上備注日期的沙子劃亂,可蘇難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那上麵,他走到蘇弈身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蘇弈身上,叮囑道:“不要著涼了。”
蘇弈還沒適應過來蘇難的溫柔以待,眼前的大男人已經轉身快步走出山洞,擄起袖子去抓魚了。
山洞裏的女人,為了食物出門狩獵的男人,蘇弈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遠古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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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難最後還是沒有給蘇弈帶回新鮮美味的食物,因為當他卷起褲腳踩進溪裏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響打破了山穀清晨的寂靜。
蘇難抬頭望向山穀蔚藍的晴天,然後便瞧見一架直升飛機盤旋進山穀。
白狐他們也都被驚動得紛紛跑出藏身之所,站在草地上警惕地望向天空中的不速之客。
聽到動靜的蘇弈也從山洞裏跑出來,驚訝地看向來者。
直升飛機的艙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攀著艙門正往下望。蘇弈一瞧見他的臉,立即驚呼道:“羅隊長!”
羅隊長也在草地的人群裏望見了蘇弈,他的神情很是冷峻,與蘇弈四目相對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隻是抿緊嘴唇,眼神漠然。
弄暈宮念鞍,支走羅隊長,然後跟在小隊伍後頭偷偷溜出安全局的時候蘇弈已經做好被安全局列入黑名單的準備,隻是當羅隊長黑著臉從天而降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心虛膽怯起來。
“那直升機隸屬於國家軍隊,”白狐站到蘇難身邊,低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和軍方扯上關係了?”
蘇難回應道:“從我來到這兒的第一天開始,就無意間和他們扯上關係了。”
白狐微微皺眉道:“你不要把事情弄得太複雜,參與進來的勢力越多,對你未必越好。”
“他們不是衝我來的。”蘇難解釋道:“他們的目標是新王布置在這兒的窩點,大概是想一網打盡,這才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