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盛的這兩年,或者等兩個小孩有了自保能力,我們說不定真能迎來自由,在這片土地上自由穿梭,看遍風景,反正我們不求錢財,不求安逸,隻求平安和團聚。”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蘇難問道。

蘇弈點點頭,“要不然呢?”

“蘇弈,”蘇難在沁涼的溪水裏握住蘇弈的手,“這不是你們應該得到的生活,你和孩子,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停頓了一下,臉上微窘,“雖然始作俑者是我,讓你們遭遇這一切的也是我,但我也是最有立場說這句話的人。”

蘇弈笑道:“從你回來的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不夠,不夠。”蘇難搖頭,“遠遠不夠。”

蘇弈莞爾一笑,忽然抬起手,用濕漉漉的手指,輕輕指向蘇難的胸口,笑問道:“那麼,你這兒的空洞,補全了嗎?”

蘇難盯著蘇弈的臉,再看向不遠草地上呼呼垂著涼風的兩個小孩,笑了,“再沒這麼完滿過。”

蘇弈笑了,她縮回手,把一件薄薄的衣服蕩到溪裏,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愉快且狡黠,“你今天來找我,為的不僅僅是離開這一件事吧。”

蘇難被戳破心事,幹脆承認道:“我不喜歡小龍的名字。”

“因為是宮遠起的?”蘇弈臉上的笑愈發直接。

蘇難癟嘴,承認道:“嗯。”

蘇弈笑道:“可是小龍喜歡。”

蘇難的嘴癟得更厲害,“嗯,他可喜歡了。”

蘇弈剛想說什麼,蘇難忽然一把將她抱進懷裏,她手一抖,衣服落入水裏,轉眼順流而下,“誒!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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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難手長,在衣服漂遠之前迅速勾了回來,另外一隻手卻依然不鬆開蘇弈。

蘇弈又氣又笑,任由他抱著,隻將下巴擱到他肩頭,滿足地輕笑,“……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弈,在我回來之前,我覺得我自身的存在就代表了父親的定義,可是等我真的回來了,我才發現父親的定義是隻有孩子才能決定的,女兒還小,可是兒子已經太大啦,”蘇難像個小孩似的抱著蘇弈輕輕搖晃,嘀咕道:“我覺得他沒把我當親爹,而是當成了另外一種身份來對待。”

“什麼身份?”蘇弈覺得好笑。

蘇難翻了個白眼,倍感恥辱地說道:“……後爸。”

一個破壞他家庭美滿和諧的,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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