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兩人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樣,月長紅便有些不甘心,感覺是自己被人拿來鋪路了一般,也趕忙拽了一旁的葛柳兒出來:“柳兒這孩子素來不愛出門,也難得跟你們一起玩兒,文濤你們把柳兒也帶上一起出去轉轉吧。”
文濤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周君鵬與劉若山二人,見兩人均沒有什麼表示,便點了點頭,一行四男二女便往翠峰河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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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幾個年輕孩子,幾個族裏的媳婦也都笑著告辭了,一下子正房裏頭便隻剩下老陳氏母女還有小陳氏三人。
月長紅見人都散了,臉上溫和的笑才一一斂去,怒目圓睜地瞪著小陳氏:“大嫂你這是做什麼?”月長紅曆來都不喜歡這個大嫂,以前小陳氏還未嫁入月家時,兩人還是表姐妹的時候,小陳氏就一直愛與自己爭個輸贏,沒想到如今輪到了女兒的婚事,還要來跟自己爭?
小陳氏卻一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表情看著月長紅:“大妹妹,你這話我倒是有些聽不懂了,我做什麼了我?”
月長紅見她還不認,便走到老陳氏身邊,拽著她的胳膊:“娘!您看大嫂,這柳兒也是您看著長大的,這樣貌、品性哪裏會有錯?這要是就這麼錯過了,那柳兒將來還不得怨我啊!”
老陳氏自然是要護著月長紅的,安撫性地拍了拍拽著自己衣裳的月長紅的手,然後一個白眼瞪到小陳氏身上:“你這急巴巴的樣子,不要以為別人都瞧不出你的心⑩
見老陳氏有些動怒了,小陳氏才憋著嘴重重地坐回原處,不過老陳氏下一句話便讓她舒心不少。
“雖然你嫂子是過分了些,不過她說得也在理兒,這如今周公子看上誰且還是一說,不過也是出去玩兒會,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不過若是周公子已經露出想法,那另一個便不許再鬧。”老陳氏沉著聲音說到。然後再安撫了下有些不甘的月長紅。
月長紅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看老陳氏一個眼神過來,便不再說什麼,也氣鼓鼓地坐到炕沿上不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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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往翠峰河去的幾個年輕人,到了翠峰河邊後,見到果然不少村裏的孩子拿著一塊板子從高處往下滑,大約能滑出個十餘丈的距離。
劉若山看得新鮮,加上玩心比較重,便催了月文禮拿著板子往孩子們往下滑的那個地方走去,翠峰河起源在翠峰山,自高向低流,正好在翠峰村口處水流變緩、河麵變寬,孩子們從高處往下滑,正好便衝到了月文濤等人站立的地方邊上打轉兒,歡聲笑語不斷,著實熱鬧。
月文禮被劉若山拽走了,隻剩月文濤、周君鵬以及月幼婷、葛柳兒表姐妹站在已經結了厚厚的冰的河邊上,一時無言。
看著周圍似有若無地朝自己這邊打量過來的目光,月幼婷羞答答地低垂著頭,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周君鵬搭話,便朝著月文濤說到:“大哥,你也帶周公子去玩玩罷?總要盡地主之誼才是。”
月文濤也覺得是這個道理,便看了眼周君鵬:“周兄以為如何?”雖然月文濤這般問著,不過他看向在玩鬧的人的眼神中卻充滿了鄙夷,真是沒見過世麵的泥腿子,要不是劉兄玩性重,自己才不屑於這些人站到一邊玩。
周君鵬看著穿得有些破爛,臉上都凍出兩個大大的紅暈的鄉下孩子們,心裏有些膈應,不過卻不同月文濤這般直接露出鄙夷之意,笑得溫和有禮:“我素來不愛這些,倒是若山喜歡,他玩得高興便是。”
看著冰天雪地中芝蘭玉樹般的周公子,月幼婷與葛柳兒眼中的傾慕之意又多了三分,周公子果然與這些泥腿子不同!
葛柳兒想到剛剛是月幼婷提議讓周公子去玩的,看著月幼婷便露出一絲嫌棄的笑:“正是呢,這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用讀書人的話那叫什麼有辱斯文,表姐也真是的,竟還提這種建議!”說罷還略微有些嫌棄地挪了挪步子,表示自己跟她不是一派的。
看了眼眼神不明的周公子,月幼婷麵露難堪,磕磕巴巴地說到:“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表妹、你想多了......”
月文濤也不說話,甚至看向月幼婷的眼神還隱隱有一絲不讚同在裏頭,一時間無人解圍,月幼婷麵上的難堪之意又添了三分,甚至還有些委屈的意思在裏頭了,她隻是害怕怠慢了周公子,並沒有想這麼些呀!
就在月幼婷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竟還是周君鵬為她解了圍,先是朝著月幼婷行了個書生禮,而後麵上帶著淡淡的笑說到:“想必月姑娘也隻是無心之失,在下並無苛責之意,月姑娘也無需過於自責。”
葛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