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女兒言語中的威脅,蘇氏也不以為忤,微微點頭:“我曉得。”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這還沒捅破窗戶紙的相看便悄無聲息地翻篇了。趙氏原來心裏還有些膈應,畢竟她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被嫌棄了,這事兒著實讓她生氣。
後來還是何浩兩句話開解了她:“這男婚女嫁的本就是要你情我願的不是?哦你說要人家就得答應,那你應該別賣包子了,去當土匪還好些不是?”不過何浩心裏也覺得有些可惜,畢竟幼金確實是個好的,現在定不下,將來怕是自家兒子更沒這個機會了。
聽完他這般調侃的話,趙氏才沒好氣地白了眼他:“你才是土匪呢!”不過心裏的疙瘩倒也是消了,當家的說得是,這兩家都還沒開始相看呢,所幸這還不是擺到明麵兒上去說的,過了便過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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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裏不動針線,蘇家又沒有親戚可走,蘇家姐妹倒是每日在家看書習字,休養生息,直到到了初八這日,蘇家香點心鋪子才重新開始營業,放懶不過□□日的蘇家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如今還在年節裏,來買糕點的人也不少,恢複營業第一日,倒是腳不沾地地忙了一日,直到酉時初刻賣完新出爐的豆沙餡餅,眾人才拖著疲累不堪的身子上了騾車回去。
“懶散了幾日,一回來就忙得頭都快掉了,真真兒是有些吃不消!”坐在騾車上,□□邊捶著胳膊邊笑著說道:“不過要是每日都這麼忙,也不錯!”因為幼金是按糕點的銷售情況給她們發獎金的,越忙證明生意越好,生意越好她們能拿到的銀子就更多!
“多掙些銀子買花兒戴是不?”幾個姑娘們嘻嘻哈哈地笑鬧著,倒是十分歡樂。
夜裏,等小六小七都睡下以後,才沐浴出來的幼金獨自一人坐在燭火下將今日的收入入賬後,才將銀子鎖了起來,躺在燒得熱乎的炕上,反手枕在後腦勺上,心裏不停地盤算著,也不知何時睡著了,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空已經蒙蒙亮了。
輕柔地為還在睡夢中的小六小七蓋好被子,然後安靜地換完衣裳,用藕荷色的發帶梳好兩個包包頭後,才躡手躡腳地出了東廂房,站在門口感受了一番冬日清晨的冷意襲來,哈了大大一口熱氣出來,寒冷驅趕走了困意。
“大姑娘,用早飯了。”今日負責做早飯的是豆蔻與草果,見幼金在廊下凍著,便趕忙請了人進來。
吃完早飯,韓立趕著騾車送眾人入城,搖搖晃晃的騾車裏頭,幼金將昨夜自己盤算的事兒給說了說:“過幾日是上元節,我聽說到時洛河州裏頭會有燈會,到那日咱們家鋪子也開到夜裏,再掛上幾展猜謎的花燈,指定能招來不少客人。”
不過一聽說有花燈,幾個小姑娘倒都十分興奮,看過花燈的白芷笑著說到:“花燈!我小時候跟著我爹娘到鎮上看過一次花燈,可好看了!”
“我都還沒看過花燈呢!”蘇家買回來的小丫頭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自然不是每個都像白芷這般還有過到鎮上看花燈的經曆,童年的回憶對她們大多數人來說,更多的是苦難。
見幾人心有戚戚,兩個妹妹眼中也盡是渴望,幼金便笑著說到:“這樣,到上元節那日,隻要咱們的糕點都賣完了,咱們就關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