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橋的村民的, 不過大多數人也隻是眼紅蘇家的光景, 真要去偷去搶, 一般人也著實做不出來。
不過總有人敢的。
自打陳老三從那幾個外鄉河工手裏坑來了好幾兩銀子, 著實是滋潤地過了一段日子。可那陳老三是一個合格的無賴, 吃喝嫖賭樣樣齊全, 那幾兩銀子放旁人家裏指不定都夠一家老小一整年的嚼用,可放陳老三手裏, 年都還沒過完, 就已經花了個底兒掉。
手裏沒銀錢的日子太難熬了, 陳老三與他那幾個豬朋狗友合計了一番, 便將主意打到了河西邊的蘇家身上:“蘇家一家都是老弱婦孺,就有那幾條狗看家,咱們弄些耗子藥先將狗給藥了,到時候可不就是要錢有錢, 要鋪子有鋪子了嘛!”頓了頓,才道:“那蘇家不說旁的, 光是在洛河州裏開的點心鋪子一日少說也能掙十幾兩呢!”
陳老三這話一說完, 其他幾人可都紅了眼,一日掙十幾兩銀子啊!這是什麼概念?他們這些人身上這輩子都沒有超過十兩銀子的時候啊!“成!三哥, 你說這事兒咋辦, 兄弟幾個都聽你的!”
於是在蘇家人全都去了洛河州裏過元宵的那日, 陳老三等人便已經試了一回,可惜人才剛翻到圍牆上就被裏頭看家護院的狗給發現了,衝到牆根下朝陳老三等人一陣狂吠。
看著下邊兒露出森森獠牙已經有半人高的大狗, 陳老三頓時嚇得腿脖子都軟了,雙手不住地豆,從提前準備好的包裏拿出幾塊裹了耗子藥的肉骨頭扔了下去:“好狗,乖狗,吃點肉骨頭吧!”
可蘇家的狗那可都是經過幼金精心訓練出來的,哪裏會吃陳老三扔下來的骨頭?看都不看一眼掉落地上的肉骨頭,一個個隻巴不得跳起來撲到陳老三幾人身上撕咬。
“三哥,這、這怎麼回事啊?”跨坐在牆頭的幾人無一不嚇得腿軟,看著底下的大狗,隻覺得背上發寒:“再這麼叫一會兒該把人給招來了!”蘇家距離河工宿舍不過數百米,若真是鬧大了,那邊兒有人發現也不是不可能的。
進退兩難的陳老三臉色十分難看,惡狠狠地啐了口:“今兒個晦氣,下回再來!”說罷帶著幾人翻身下了圍牆,又趁著夜色悄悄往河東邊回了,蘇家險些遭到洗劫的事兒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翻了篇兒。
隻是第二日一早,幼金在牆頭看到了幾塊肉骨頭,還有一隻口吐白沫的死老鼠在牆根上,倒是覺得有些奇怪,問了蘇氏也說不是家裏人藥老鼠,頓時心生疑竇,牽著小黑往院子外頭去,果然在西廂房後的牆根處發現了幾個成年男子大小的腳印。
幼金心下一沉,事到如今,不用腦子也知道昨夜是有宵小想要偷進家中盜竊。不過這事兒幼金也沒有告訴蘇氏等人,隻是把韓立哥倆叫回了蘇家東廂房下房住著,從此韓立每日夜裏又多了一項巡夜的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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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老三等人經此一事後,也沒有那麼快就卷土重來,他得像個好法子將蘇家的狗給製住才能進去,要不然錢沒偷到,還把命搭進去,這筆買賣可就虧大了。
雖然一切都風平浪靜,不過經過這次以後,幼金也才切切實實地開始考慮如何更好地保護一家老小的問題。等到她終於忙完侯家灣那邊的事兒以後,在蘇家新家落成之際,又花了一筆銀錢出去,買人。
這頭幼金花錢如流水,幸好那頭點心鋪子的生意越發地好,幼珠與□□幾人突發奇想,竟然折騰出來了一個燒火的簡易版烤箱。
在幼金的建議下改成了燒煤炭可以更好地把握溫度,燒煤版的烤箱便正式投入使用,如今蘇家香的點心鋪子開始賣烤製的點心,這在洛河州裏那可是獨一份,生意自然是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