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在時,諸皇子奪嫡,劉大人雖手握重兵卻始終沒有明確站隊,如今新皇登基,肖臨瑜此次也是得了聖上的口諭要來探一探這個州兵馬的想法。而劉大人也知自己手握三十萬洛河州駐軍卻不曾站隊奪嫡,必然是要被聖上疑心的,此次前來飲宴也是存了與肖臨瑜較好的心。

畢竟肖臨瑜可是聖上登基後第一批獲封的,想來定是有從龍之功的,他如今願與自己交好,想來這也是聖上的意思,劉大人雖然是個粗人,可也有幾分智慧,這般猜測著,臉上的笑就更明顯了。

又與洛河州中其餘到場的官員飲了一杯後,肖臨瑜便佯裝醉了,由弟弟與堂弟扶著回了新房。

因著肖臨瑜身份特殊,自然也沒有什麼年輕人敢來鬧洞房,被扶回到新房門口的“醉漢”走到門口就立時“清醒”了:“都下去吧。”

“是。”肖家仆人得了主子吩咐,自然沒有不從的,新房裏頭七八個婢女連著媒人魚貫而出,肖臨風跟堂弟也早就跑沒影了,隻剩下坐在內室床上還未掀蓋頭的新娘子與玉麵微紅站在她麵前忽然有些膽怯的新郎官。

肖臨瑜看著安靜地坐在床邊的人,踟躇了好一會兒才一鼓作氣掀開了紅蓋頭,然後瞬間就被紅蓋頭下的美人兒給驚豔了:“金兒...”

看著他一副看呆了的樣子,原本還半垂著眼瞼的幼金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個呆子!”

幼金今日頭上戴的花冠是肖臨瑜早早就托人送回來的那匣子珍珠打造而成,珍珠與紅寶石交相輝映,映襯著今日濃妝的少女越發明豔動人,倒是比往日隻是淡妝更多了七分魅惑、三分勾人,也難怪肖臨瑜看傻了眼。

“我...”肖臨瑜雖然被罵了,可還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見她又動了動脖子,想來是花冠太重,便幫著她小心地不扯到頭發拆下了花冠。

幼金累了一日,如今終於鬆泛會子了,所幸就站了起身,走到早已備妥了一桌豐盛酒菜的圓桌前坐下,又看向還呆愣在原地的肖臨瑜:“你倒是過來呀!”

肖臨瑜這才大夢初醒一般,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少女麵前,然後挨著她坐了下來,兩人喝過交杯酒後,幼金每道菜略嚐了一口,便覺得飽了。想著自己臉上還頂著個大濃妝,便又自顧自地到後頭淨房去梳洗完,換了身海棠紅半透的中衣出來。

看見他還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沒有來的臉微微發燙:“你也去洗洗,一身酒氣的。”

肖臨瑜看著她傳了一身若隱若現的中衣出來,隻覺得喉嚨瞬間幹啞得嚇人,隻恨不得如今就把她拆吃入腹,不過聽到她這般嫌棄自己一身酒氣,也不叫水,就直接用幼金用過的水隨便衝了衝。

聽到後頭淨房傳來水聲,幼金隻覺得臉上滾燙,雖然她也知道男女情愛之事是如何,可她也隻是有理論知識,一想到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一會要發生的那些事兒,她還真的有些羞得不願見人。

“在想什麼?”幼金半低著頭坐在床邊,腦子裏想著些不該想的東西,卻沒發現那人已經洗完出來了,隻覺自己瞬間就落入一個滾燙的懷中,又聽到他低沉得有些沙啞的聲音伴隨著滾燙的氣息落在自己脖頸之間,又驚又羞的,不由得輕嚷出聲:“你幹嘛!”

幼金被他嚇得倒在錦被之上,青絲如墨,媚眼如絲,薄薄的海棠紅中衣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女子的嬌美,襯得象牙般白淨無暇的肌膚越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