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大舅子使絆子。

這種部門本來就是肅穆莊嚴,再加上穿製服陰沉著臉的左廳,辛甘倍感壓力。

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辛甘暗地裡給自己打氣,「不怕不怕,他有什麼呀,不也是倆個眼睛一個鼻子,還是吃人飯的。」

吃人飯的不一定通人事兒,就好比這位,他活得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就特麼他一個人高大上。

見到辛甘,他拿出上級領導找下屬談話的架子來,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沉聲說:「坐。」

上次在左然郴家辛甘都沒敢怎麼看他,今天麵對麵了發現他和左然郴還真有點像,不過左然郴是天生的清貴冷漠,而他爸由於混跡官場多年自然在冷漠中增添了事故和圓滑,就成了城府深重。

拿起麵前的紫砂茶杯,他抿了一口茶,然後對辛甘說:「我不喜歡浪費時間,隻要你離開我兒子,我保你哥哥無事。」

本來,辛甘覺得還該尊重的,畢竟可能是以後成為公公的人,可是到了這份上辛甘的牛脾氣出現了,她冷哼:「領導,按照劇情你是不是該拿張支票砸我?拿我哥來威脅我,還真是充分利用了你那身衣服。不過,你整天坐在那個國徽下麵,這麼會以權謀私,就不感到害怕心虛嗎?」

這番話,真是太勁爆了。

左廳鐵青著臉,半天沒說出話來。

大概覺得被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太丟份兒了,他一拍桌子,大聲說:「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片子,真不知道左然郴什麼眼光,就鬼迷心竅看上了你。」

辛甘嗤之以鼻,「他是什麼人就有什麼眼光,不像你,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或者說,狗眼看人低。」

「你這麼說是不想你哥哥出來了?」

辛甘的壞脾氣完全被激發,她不屑的說:「那你希望我怎麼樣?跪下來求你?我哥哥還是出不來吧。其實我對你什麼態度都不重要,重要的無非是我離開左然郴。領導當多了就覺得誰誰都該對你奴顏婢膝?切,小孩子都知道幹這種工作的要為人民服務,你呢,連小孩子都不如。」

在官場多年,左廳覺得自己的涵養功夫是不錯的,可才不過幾句話,他就讓辛甘氣的破了功血壓升高手指顫唞,他壓著左胸低吼,「那你到底裡不離開他?」

辛甘嘴角揚起,給了他一個譏諷的笑,「你讓我怎麼離開?辭了工作告別家人去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躲起來?領導,要是你兒子有心的話,我躲到哪裡他都能找出來,別這麼玩兒,太幼稚。」

左廳從來沒遇到過這樣一個妖怪一樣的女孩子,分分鐘把他氣的爆血管,手指用力攥住桌上的鎮紙,他咬著牙說:「你信不信我讓你讓你哥讓你們全家都在渝城生活不下去?」

「我當然信,你們有權有勢的要禍害我們老百姓還不是小菜一碟嗎?但是你也要相信,我死了左然郴他不會罷休,你就等著失去兒子家破人亡吧。8年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悲劇的源頭,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嗎?有你這麼個爸爸,他真倒黴。」

自從那晚左然郴跟她說了8年前的事,辛甘對他爸爸意見就特別大,他才是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早就想收拾他了,這個機會可是他自己送過來的。

要不是需要維持著官威,他早就衝過來揍辛甘了,現在白給氣的心臟病犯了,一手捂胸一手拿起電話,他叫了法警。

幾個大男人要把辛甘架出去,這個時候宋汐走了進來,她見到裡麵的情形,立刻護住了辛甘,大聲對左廳說:「左伯伯,您這是幹什麼,對待一個女孩子用的上這麼大動幹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