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和''去下?是這個意思嗎?永夏?!"
"唔~唔~我沒想到過這一點?怎麽解釋呢?"
"就是每個棋的力量是薄弱的,所以要綜合起所有棋的力量!"
"這~~圍棋本不就這個意思嗎?"看著光閃亮的眼睛,永夏還是不明白!
"是啊,圍棋本來的意思啊!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最初''不是嗎?!"光繼續興奮地說,"不要放棄‘最初''!什麽都是啊!你看我的最初就是‘下棋很好玩'',所以不能為了贏而迷失在功利心裏。我隻要記住當初為什麽下棋,就不會迷失自己了?是不是?!"
"哈!你這才明白啊!我在青森的時候就明白了!"永夏不屑。
"自大狂!來下一盤!"
夜,未央。
雲中的神所追逐的,
凡塵的人所追逐的,
那個叫"製衡點"的神之一著,到底在哪裏?
他們都不知道,
但在通向無盡的探尋之路的過程中,我們不要忘記最初的起點。
光的狀態終於回來了,大家發現他的棋裏多了點東西,又少了點東西。
多了的是統籌全局的控製能力,少了的是浮躁的戾氣。
而這個時候,他和越智的進修期已滿一年。
日本棋院對光這個燙手大山芋真是又愛又恨,愛的是最近他的戰績很好,在韓國的比賽裏拿到了冠軍,為日本日漸縮水的,圍棋第一國的領土,爭奪了一些城池回來;恨的是如果他回來,那亮和他。。。
森下院長很是頭痛,但森下的頭痛讓韓國方麵來的消息給治好了,那就是光已經接受韓國棋院的邀請,作了韓國的客座棋士。森下現在頭是不痛,又開始心痛--光的歸期遙遙無期,怎麽能讓這樣人才外流呢?!
"唉~~~你還是不想回來啊。。。"
看了報紙,亮輕輕歎息。回頭看看桌子上最醒目地方放的那個白色的鵝卵石,他苦澀地笑了起來。
光啊,我願意做你永遠的原點,等你回來,但我卻忘記了同心圓不管畫圈多少都不會回歸原點。難道我們就隻能這樣了嗎?
"真不打算回去?"機場上,越智問來送他的光。
"看看吧。。。"光欲言又止。
"要給他帶什麽話嗎?"越智看出光的心思。
"。。。沒有。。。"光一陣歎息,他沒有回去的勇氣。
"那你看看這份日本來的報紙吧!"越智把一份報紙塞到光的手裏,轉身進了檢票口。
打開報紙,醒目的地方有亮的照片,報道的標題是:棋壇貴公子垂青"女流本因坊"川口惠子。
內容光沒看,他知道,他的"歸期"可能是無期了。不是他不信任亮,可他覺得這才是亮應該走的路,分開的時間越長,越沒勇氣去麵對對方。大家都在成長,蛻去了少年輕狂,我們還可以為"愛"去奮不顧身嗎?光不敢想。
"想永遠留在韓國嗎?"
這是在永夏得知光接受了韓國棋院的邀請,同意留在韓國做客座棋士時問光的話。那時候,光沒法回答他,因為他接受做客座棋士是權益之計,他並沒有想好將來怎麽辦,現在想來,他覺得他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了,那就是:好。
一切手續在辦理過程中,有些東西必須光親自回日本一趟。
日本。
我的祖國。
再一次的到來,是為了連根拔起和這裏的一切聯係。
五月末的天氣,是日本最好的季節。
正夫和美津子知道,他們的兒子是個決定了什麽就很難改變的牛脾氣。美津子一想到唯一的兒子要漂泊海外,就忍不住哭出來。
"媽媽。別這樣,我又不是不回來。現在交通很發達的。"光拍拍的她肩膀,柔聲安慰她。
"那韓國有什麽好的。你非要留在那?!"美津子哭著問他。
"沒什麽好的,我就想留在那而已。。。"光無奈,是啊,就是他想要的在日本,他才不敢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