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川頓時啞然。宋錦程說出來的話，句句是事實。像刀一樣戳進他心裡。
他無力反駁。
「幫我好好照顧她。」宋錦程說完，看了一眼楚含川，「我還有事，我要走了。」他不敢去看睡著的郭佳琪，他害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更怕自己離不開。
方子謙一天不除，他難以麵對自己，更無法麵對郭佳琪。
楚含川跟著他走到外麵。外麵月光皎潔，點點星星遍佈在蒼穹間。
宋錦程遞給他一支煙：「謝謝你！」
「謝我什麼？」楚含川莫名，「姓宋的，我發現你現在變了好多。可是，我還是對你沒有什麼好感。」
「我不要你的好感。」宋錦程無所謂地說，「是你在暗中幫我吧？」
「什麼？」楚含川微微的笑，「我做什麼了嗎？」
「跟你爺爺公司……」宋錦程道，「如果不是你從中搭線，我怎麼能跟你爺爺合作？」
「那也要你的公司夠格才行。」楚含川謙虛地說，「別謝我，我隻是看在寶寶的麵子上。」
宋錦程沒有插話，沉默著。
楚含川又說道：「應付得來嗎？」
宋錦程自負的一笑：「綽綽有餘！」
「那就好。」楚含川說，「方子謙那個人背後有曾凡那個老東西撐腰，越來越無所顧忌。我爸爸他低調做人，不想跟那種人計較不代表我們楚家就是懦弱好欺。所以，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
宋錦程看著他：「我以為你也會跟佳琪一樣，覺得婚禮上的那場是我做的。」
「你沒有這麼做的理由，是不是？」
宋錦程自嘲的笑笑：「有。曾經有，可是……我以為我會很樂意見到那一場麵的，但是，當我看到她那麼傷心絕望的樣子，我怎麼覺得自己的心比她還要絕望還要難過。」
「不。」楚含川冷靜地說道，「你要是傷心難過，就不會對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
「嗬嗬，也許吧。」宋錦程握著煙的手，抖著，「可是你不是我，又怎麼知道我內心的感受？」
宋錦程卻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再探究下去，他深深地看著他：「我現在分身乏術，你靠得近，就多幫我照顧照顧佳琪，好嗎？」一向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宋錦程竟然還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倒是讓楚含川很意外了。
「她是我妹妹，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楚含川嘴角含著一絲苦笑，原本以為說出「妹妹」那兩個字會很艱難，可是不然……
「不過，你若是再做對不起她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開她。」楚含川說。
「你要亂倫嗎？」宋錦程譏誚地說，「你跟她可是親兄妹。」
「我們可以不要孩子，她肚子的孩子我可以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楚含川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說道，「我可以帶她到加拿大，在那裡生活，誰會知道我們是親兄妹呢？我們可以過一個全新的生活，沒有認識人我們……」
話音未落，宋錦程的拳頭就揮了出去，他的手還在發抖，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楚含川也不甘示弱，兩人就在沈涵屋子外麵你一拳我一拳，最後纏鬥在一起。阿森很快就趕出來：「程少，你沒事吧？」
彼時，兩人正互相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均在用力。兩人打法，胡攪蠻纏毫無章法可言，就像是兩個孩子，為了爭糖果而蠻狠了幹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