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各自回房。
盛雪芳又開始敲她那木魚了,一夜誦經。
第三天,盛雪芳主動要求去見郭敬烜。關聲門後,兩人發生了爭吵。守在門外的人,隻想著一定是兩人之間在鬧彆扭了,也不方便進去勸解。好在不久後,裡麵就安靜了下來。不一會,盛雪芳眼睛紅紅地走出來。
當晚,郭敬烜卻忽然吩咐看護給他準備蠟燭,玫瑰還有香檳。
這一舉動,眾人石化。他們真的看不懂,也搞不懂這些有錢人之間的事,最主要的是這兩個人年紀已經很大了,都走過人生的大半個輩子了,居然還玩小年輕們的那一套。
一會打情罵俏,情話綿綿,一會小吵小鬧,玩情緒,而現在郭董事長竟然來了一個浪漫的求恕宴。
真是讓人嘀笑皆非,更主要的是,這兩人的腦子裡好像都有那麼一些不正常……實在是叫人頭疼。
先前,大家都懷著好奇之心,站在門外偷聽。可是,除了似水的音樂,和輕輕的言語,再也沒有什麼聲音了。大概兩小時之後,兩人顯然喝高了,於是房內就發出了一些叫人尷尬的聲音……兩個看守都是沒有結婚的年輕小夥子,當場就紅了臉。而看護們是過來之人,明白裡麵正在上演什麼,當即就尷尬地逃了。
一時間,這個世界彷彿就剩下了屋子裡的郭敬烜跟盛雪芳兩個人。
盛雪芳眼神迷離,她的身體內就好像有一千隻貓的爪子在撓似的。她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也顧不得白天郭敬烜罵她不要臉,是蕩婦,不顧一切地要貼上去。她的心裡是這麼想的,既然他能主動來示好,請求她的原諒,現在肯定是後悔下午對她那些言語的傷害了,他的心裡是有她的,並不像他自己嘴上說的那麼無情。
否則,他從醫院裡逃出來,不會跑到這裡來找她。
否則,當晚他在她房裡一夜,不會一直親她吻她,叫著她的名字。
否則,他現在應該把她狠狠地推開,而不是像現在任由她在他的懷裡鑽來鑽去。
她愈加放肆起來,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體上:「敬烜,你摸摸,熱,真的好熱啊。你的手,這麼涼,摸得我好舒服啊。」
郭敬烜的手冰涼,像是一塊玉石,就這麼一點點地安撫著她燥熱的身體。她貼得更緊,幾十年來被抑製的濤濤情慾,即將開閘。她摟住他,親他吻他,他無動於衷,隻是低垂著眼眸,這麼看著她。
她對上他的眼,一腔的惹火彷彿就要澆滅了。然而,她還是不甘心。把他推倒了,撕扯著他的衣服,她急迫地要告訴他:「敬烜,我是你的,就如你是我的一樣。」
「不。」他推開了她。
她的衣衫半敞開著,手撐在地上,吃驚地看著他。
「盛雪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慢慢蹲下來,「拜你所賜,我在17年前,就已經失去了性事能力了。」
「不,不是的。」她搖著頭,「你別騙我了,敬烜,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她求著他,像是一隻可憐的小狗。
可是,他依舊說著,回憶似的:「跟崔萍萍結婚後,你還是不甘心,一直在找機會破壞我們的婚姻。你終於找到了機會,你發現崔萍萍在跟我結婚前有個初戀情人,於是你找到他……」
「是!」盛雪芳也想起來了,她的眼神變得淩厲,「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清白,我隻是要讓你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是。你讓我看到他們滾在一起的那部老戲碼。當年,你也是這麼讓我看到娟兒跟宋剛的……我的心裡一再受到打擊,從此以後,我落下了心理殘疾,一旦做夫妻之事的時候,我就會想到那些讓我羞恥的場麵,長久以往,我就失去了男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