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錦程不再跟他說什麼了,阿布又很不甘心地道:」你是誰?我真的叫楚含川?那我的家在哪裡?」

宋錦程卻已經站起身:「阿森,帶我去見佳琪。」

「程少,你現在不能走。」阿森攔住他,「朵兒姑娘帶著你跟墨少爺來,是來幫你們看病的。」

宋錦程淡淡的道:「不用,多謝。」他轉身這才看到坐在那邊的顧蘭,也不說話,就是一彎身,道:「打擾了。」

說罷,他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就朝著樓梯處走去。

阿布跟著他走去:「我也去。」

「阿布……」曾朵兒拉著他的手,「你不能出去。」

「既然你們說那個佳琪是我的妹妹,那我這個做哥哥,不該去看看她嗎?」阿布神色堅定。

這事態的發展,好像跟眾人想像的不一樣了。宋錦程不但不接受治療,還要趕著回去陪佳琪。而這個失憶的楚含川,竟然也要拍拍屁股走人。 →→

「那我也走吧。」淩墨摸摸鼻子。

尹冰拉著他,責怪地道:「淩墨!」

「都不準走!」宋錦程醒過來後,一直在凝神思考的顧蘭,忽然大聲道,「我想我想到解開他們身上病毒的辦法了。」

此言一出,屋子裡所有的人,包括那兩個已經走到樓梯處的男人,也回轉身,看著顧蘭。

顧蘭站起來:「我記得你爺爺以前說過,他研究出的雌雄雙液是為了克製兩種截然相反的毒品的。那麼也就是這兩種藥的功效是相反的。那也許如果把這兩樣液體融合在一起,真的相生相剋呢?」

尹冰說:「可是再到哪裡去找那兩種毒品試劑?」

曾朵兒說:「沒有十足的把握,也許他們都會有生命危險。」

淩墨一咬牙:「我不怕。」

而宋錦程也回轉身:「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如果我公公在世,他一定會研製出解藥。可是,他已經離世很多年了。而我們」顧蘭自嘲地笑,「我們也是根據他留下的醫學劄記和平日裡的實驗日誌,學了點皮毛來防身罷了。」

曾朵兒又道:「媽,真的要讓他們兩個人的血互溶嗎?」

顧蘭點點頭:「隻有這個辦法,但是,成功率很低。如果你們兩人的血液排斥,或者是那兩樣液體真的不相剋,產生不了效果,你們可能會死得更快。我希望你們能考慮清楚!」

阿森緊張地道:「程少,我們還是去找那個日本的解毒專家吧。」

尹冰拉著淩墨:「這世界上還有很多名醫,那麼多的醫療機構,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家能夠解開你們身上的毒的。」

「而且還用這麼古老而又玄的方式。」她小聲嘀咕著。因為她感覺到曾朵兒那如利劍一樣射過來的目光。

確實人家拚命救了你們,可是你們不但沒有感激,反而還質疑人家的醫術。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顧蘭笑笑:「我無所謂。」

宋錦程道:「我接受。但是在動手術之前,我要看到我女朋友平安。」

「好,程,我陪你做。」淩墨果然是好兄弟,就這麼把自己的命運交到了宋錦程的手裡。

「按照你這次發病的症狀來看,你大概最多隻有一周的緩和期。」

「顧女士,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們程少,他」

「在這一周內,他會看起來很健康。但是等到一周後的那次病發,他渾身的器官會被迅速吞噬。那個時候,就真的是回天無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