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非一個曉杭能夠駕馭的,可是我管不了這麼多了。這一次,我再也不要放開佳琪的手,我要去照顧她,不讓她再受到傷害。

……(省略若幹內容,直至婚禮之後。這期間的內容,參見正文vip部分。)

佳琪被救後,我們一家人也跟著陷入了危機之中。爸爸在病房裡,夜不能寐,血壓好幾天才降了下去。媽媽一直在哭,想著佳琪,由未來兒媳變成親生女兒的身份,心裡歡喜卻又無比的惆悵。天大的喜事,原本是雙喜臨門的好事,用這樣一種方式顯示出來,我跟佳琪之間就多了一條深深的無法跨越的鴻溝。在a市,我跟她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就算是作為兄妹站在一起,也將受到公眾的指點。

這個背後策劃的人,真是歹毒。

從宋錦程急於悔婚的行為看,他應該知道點什麼,卻並不是背後的策劃者。

從蘇曉杭聲名狼藉這一結果來看,她也是受害者,或者是說她隻是渾然不覺地被利用了。

一切都是混亂的,爸爸的仕途也陷入了低穀。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一切均是因我而起,可是爸爸卻安慰我,說他早就被盯上,不是我被算計,也會有其他的事。他意有所指,我正要問得更清楚些,外麵說曾凡來了。

曾凡走後,爸爸的臉色更加難看。下午,他打了一個電話,第二天,他告訴我們一家人,他已經做了決定:離開a市,去南境城市鬆正市任市委書記一職。

全家人,沒有一個能接受的。

我要留在這裡,等待佳琪。媽媽也要留在這裡,她也說佳琪在這裡,她的女兒在這裡。

爺爺奶奶要帶我去加拿大,他們覺得我在仕途上已經毀了,我可以跟著他們去從商。可是,我也拒絕了。我怎麼可以離開這裡?佳琪雖然無法麵對我,可是我心裡還是心心唸唸地放不下她。等爸爸的工作交接好,我找到她,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保護著她,絕對不讓她知道。她一個孕婦,還沒有人照顧,該怎麼生活?想想就心疼,想想就心酸。婚禮事件,佳琪是最大的受害者,看著她撕心裂肺地哭出喊出她一聲聲的恨意,我的心彷彿都被掏空了。

如果不是我執意要跟她結婚,在蘇曉杭跟宋錦程兩人做出反常反應的時候,如果我能冷靜下來想一想,問一問,也許,不會讓佳琪陷入那麼難堪的境地。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她!

爸爸終於查出,佳琪在鬆正市隔壁的縣城風化縣。這一消息,勝過千言萬語,我跟媽媽沒有任何的猶豫,跟著爸爸踏上征途去鬆正市任職。爺爺奶奶兩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他們黯然神傷地回了加拿大。

隨著車子越來越接近鬆正,我跟媽媽的心情越來越激動。天色漸晚,我們在鬆正市市區用餐,爸爸在招待所等省裡的組織部長。在用餐的時候,我們遇到了兩路奇怪的人馬。而餐廳服務員的態度也很奇怪,很冷淡。

爸爸一向低調行事,可是不代表別人不會上來惹事。

我們跟一個叫九哥的人發生了爭執。爸爸後來說,那些人肯定是毒販子,剛才在那個餐廳裡交易。媽媽嚇得臉色都白了:天寧,這些人咱們還是躲得遠遠的吧,別惹那些亡命之徒,我們一家人平安就好了。

然而,爸爸卻用從來沒有過的堅定的語氣說:既然我來到這裡,擔任地方一把手,我就一定要把這裡這些歪風邪氣取締了。

爸爸跟以往不一樣了,但是具體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我心心念就想著怎麼才能找到佳琪,並沒有再深入地思考過這個問題。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的眼皮子一直在跳。我預感會出事,恰巧媽媽告訴我,她最近也一直心緒不寧。媽媽還囑咐爸爸最近行事出門一定要當心,爸爸是唯物主義者,不會相信這些,隻是一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