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3)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什麼東西也炸掉,嗯?”

“哇啊啊!還是前輩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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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夠了?”角都仍然安安穩穩坐在那裏,對麵飛段鼓著腮幫子跪坐著,一隻手握成拳放在膝蓋上,看上去仍是怒氣滿腹。“……嗯。”

飛段發現自己對這個人實在沒辦法。這就是年齡的差距麼?一種源於祖父級別老人家發自內心的從容不迫?這太扯了。

“那,手伸出來。”角都扯了線出來,“別亂動。”

“嗯,好。”飛段乖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要學會愛護,就算是不死之身,毀壞了禸體也就什麼都沒有了。”角都沉默了一下,“你還年輕,更要學會愛惜自己。”

啊啊祖父級別的老人家開始教導了。飛段邪邪的笑,“這是經驗之談麼?”

“算是吧。”角都盯著飛段手上的傷口,一點點把線穿進去。

不過“曉”裏麵有愛惜自己身體的人麼?那天晚些時候飛段盯著自己鑲了黑線的手指出神的想。阿鼬寫輪眼用多了接近於半盲;迪達拉身上又總是搞得傷痕累累外加神經性厭食症;南小姐隔兩天玩一次紙灰飛化白蝴蝶的把戲,一把火燒了就沒了;老大又是一臉門釘兒樣,更不用說成員人人擅長的被正派人士稱為禁術的東西。聽其他人講,以前那個“空”現在連身體都不知換了幾個了。

——不過角都還有閑教訓別人麼?

飛段的傷口沒幾天便愈合了。拆線時發現尾指好像縫的特別牢固。飛段翻來覆去都沒看出是怎麼縫上去的。

真麻煩。飛段皺皺眉,懶得拆了。真是的。

尾指上的黑線就這麼留下了。

提到曉,一般人會想起什麼來呢。

不管是什麼,肯定不是這個。飛段悄悄把臉別過去打個哈欠。零頭兒顯然是換了一個最適合於講演的身體來開會,但這種會議開得大家都很累是真的——不然你試試在光溜溜的石頭手指上一站半天試試,隻要不掉下去就算你合格。

我在在自己捏的鳥上都比站在那玩意兒上穩當,嗯!飛段剛進曉時就曾經聽見迪達拉揉著屁股抱怨,灰頭土臉的像是剛被零頭兒揍過。

怎麼回事?飛段問身邊的角都。得到的回答很簡短,摔下來了。

佩恩說,我們是曉,是給人帶來噩夢的拂曉。

飛段舉手示意:一般人做夢都是在晚上,不是拂曉。

佩恩朝南小姐那邊一努嘴,飛段腦袋上身上就像被扣上了無數個廢紙簍子,飄飄揚揚煞是好看。

出了洞窟好一會兒零頭兒的怒吼還在耳邊回蕩。飛段掏掏耳朵扛起鐮刀準備回去補眠。“角都,這邊走不是麼。”

“你沒聽見剛才零說的話麼?”角都回頭看搭檔一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出任務,你還有心思回去睡覺?”

“……你什麼時候對頭兒的命令這麼積極了?”飛段白他一眼,“趕著去奔喪啊?”

“在這之前去一下東邊的換錢所把事情幹完。”角都不理他,接著說話。

……就知道。飛段小小的歎了一口氣。

“要是頭兒真的如他自己說,是六道仙人的後裔的話……”半路休息,飛段倚著鐮刀倒在樹蔭裏,“要是說,發工錢的那個是人間道出來的話的話……那麼,當我們頭兒的那個,肯定是畜生道出來的……”

“別多說廢話了。”夕陽西下,在秋日的金色陽光下角都摩挲著手中的錢,像溫柔的摸著情人的手指,像微風撫過琴弦,像落花飄在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