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半個身子,嚇得方復九手連忙抓住礁石。
能明顯感覺到這裡的水壓比普通海麵的水壓要大,水底似乎有輕微的吸力把方復九的身體往下拖。
方復九趴住礁石一點點往下探,隨著她身體一點點浸入海水,下麵的吸力也越來越大,可奇怪的是,她原先害怕的情緒也越來越淡,似乎這片大海才是她的歸宿。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開了手,海水裡的水壓很大,可她卻能正常的睜開眼睛看東西,甚至能夠呼吸,這裡到底是哪裡?她是在做夢嗎?
她一直在往下沉,精神卻意外的放鬆,困擾她好幾個月的頭疼不見了,平時緊繃的神經也從未有過的輕鬆,不用思考社會的險惡,也不用思考怎樣才符合常理。
平時不知縮在哪個角落的精神力洶湧而出,方復九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和海水融為一體,按理來說不能放出體外的精神力似乎把這海水當成擴散的媒介,她的「目光」也隨著精神力一直擴散。
原來這海水是有界限的,而她正在被一股吸力拉入中心。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背麵就傳來一陣耀眼的光芒,方復九下意識的轉身看過去,一朵散發著光芒的蓮花花苞正靜靜的懸浮在海水之中。
僅僅一眼,方復九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朵花苞好像就是她製造出來的一樣。
花苞突然之間光芒大盛,方復九被光刺得瞇了一下眼睛,隨即就見到花苞突然化作一顆顆光點,向她的方向包過來。
沒有給方復九反應的時間,光點就迅速融入她的身體,一眨眼的功夫,就在她的身體裡消失不見了。
某一瞬間,腦海裡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好像從出生到現在的二十多年腦子都是渾濁的,就像蒙塵的珍珠,到剛才才散發光彩。
還沒有好好感受,眼前的景色急劇轉換,再一睜眼,入目的卻是雪白的天花板,她又回到了她的房間,身上的被子還好好地蓋著,剛才是做夢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困擾她幾個月的頭不再痛了,剛才那種腦子極度清醒的狀態還保持著,窗外小動物從草叢裡跑過去的聲音清晰可聞,眼睛也彷彿可以透過牆壁看見隔壁的樣子。
然而這種清醒隻維持了很短的時間,劇烈的頭痛毫無預兆的再次降臨,方復九緊皺著眉頭,差點在床上打起滾來。
隨著頭痛而來的是強行塞進她腦海裡的龐大信息,在她看不見的時候,蓮花花苞再次浮現她週身,把她包圍在裡麵,頭痛的感覺立刻就好多了。
外麵的天色已經有些亮了,方復九不知道在床上呆坐了多久,腦海裡的信息隻是粗略的瀏覽了一遍,大致的信息她明白了,她兩次進入的那片大海是她的識海,隻有在她的精神極其虛弱的時候才會自動進入修養。
第一次的時候她差點被掐死,所以海水都是冰冷的,那是重創的表現,第二次就純粹隻是精神疲勞,前麵幾個月的頭痛就是初步進化的一種表現,是形成蓮花花苞的必經過程。
那朵蓮花花苞是她的本宮,儲存著她大部分的精神力,極致就是修煉到蓮花全開的時候,信息後麵有一些精神力的使用方法,但是並沒有修煉精神力的方法,當真是奇怪。
記得第一次她進來識海還是因為她差點被華唐掐死,接著就形成花苞了,難道修煉方式是生死交替?
一想到要無限在生死線上徘徊,方復九打了個寒顫,把這個想法甩出自己的腦海,如果修煉方法真是這個,她也不會去嘗試的,雖然心裡好奇的癢癢,可當初能嘗試防腐劑的勇氣早不知道丟哪裡去了,現在再讓她去吃一種明顯就是□□的東西,她可能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