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齊暉被張彥瑾這看不起的語氣給氣得麵容充血,說道:“張彥瑾你敢如此說話?”

張彥瑾幽幽說道:“我怎麼說話了?”

周齊暉見狀,他咬了咬牙,說道:“好你個張彥瑾,你說我馬術不行,那你敢不敢和本公子比上一比?”

張彥瑾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他出門這麼久為了啥,就是為了現在。

“怎麼比?”

周齊暉想到當初把李郢打斷腿,這次……他一定要把這張彥瑾的腿也給打斷。

“打馬球!”

張彥瑾就知道如此,隻要惹怒這周齊暉,這周齊暉氣量狹小定然想要報複,他是寧國公的侄子,是頂級衙內,其他方式定然不可行,他出現在馬球場,又有李郢的例子在前,這周齊暉肯定會出這個主意。

張彥瑾還沒說話,旁邊的晉王就有興趣了。

他說道:“好好好,這法子不錯,就以你們比賽決勝負。更何況,本王聽你們昨天就是因為勝負的原因起了矛盾,此次就由本王給你們當裁判,你們比試一場,誰輸了誰道歉如何?”

“張彥瑾你可是不敢了?” 周齊暉輕蔑地一斜眼道:“晉王說了比試,我肯定從命,就怕有些膽小如鼠的家夥不敢比試!”

“你說誰不敢比試呢?”張彥瑾沒答話,但是他身後不服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張彥瑾也趁勢抬頭,看著晉王和周齊暉道:“好,那就比一比!”

張彥瑾話音剛落,晉王就笑著道:“好,既然你們雙方都答應了,那本王就定個時間,三天之後,就在這裏,本王當裁判,你們雙方比試一場!”

“好!到時候誰不來誰是孫子!”周齊暉冷笑著扔下一句話,翻身上馬帶著以他為首的京中子弟們打馬離開,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有給晉王打。

晉王看著周齊暉一行人的背影,看不出喜樂。

等到他轉身看著張彥瑾一行人的時候,走過來拍了拍張彥瑾的肩膀,說道:“本王就等著看二郎的馬球術了。”

張彥瑾拱手說道:“謝王爺出手調和。”

晉王看向張彥瑾的目光又多了幾分訝異,麵前的張彥瑾麵色沉穩,氣質溫潤,絲毫沒有那日在朝堂上的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樣的觀感讓晉王來了興趣,他負手於身後道:“本王聽說周齊暉為了讓自己的馬球隊成為大齊第一馬球隊,可是花重金在各地挖了不少打馬球好手,你剛剛站出來要和他比試,可是有贏得把握?”

張彥瑾還未說話,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小聲抱怨聲:“周齊暉那夥人本就癡迷於馬球,整日浸淫於此,現在馬球最好的李郢也重傷不能參賽,咱們怎麼可能有贏得把握?”

這句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

張彥瑾沉思片刻後,目光如炬道:“人生在世,豈是事事都有十全把握?況且周齊暉為一己私欲傷我兄弟,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怎麼著,我也得為兄弟背水一戰,長長誌氣!”

這番話一出,人群當即躁動了起來。

陳溯連忙附和道:“就是,我們不能李郢白白受了委屈!更何況那周齊暉在京城之中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贏了他,看他以後還怎麼辦!”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地喊了起來,都是要贏了周齊暉,滅掉周齊暉威風的話。

張彥瑾聽了,不由偷偷按了按額頭,難道他們聽不出他不過是走過場的大義凜然嗎?這應和的,饒是張彥瑾臉皮厚,也不由捂臉了。

晉王有些好笑,不過卻是微微點頭,也讚了一下:“果真是我們關中男兒!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

“多謝殿下!”張彥瑾忙不停的雙手抱拳,動作是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晉王笑了笑。

第十八章

孫誠也搖搖頭道:“二位剛剛不惜自己挨打也維護下官顏麵,下官也就不瞞二位,皇上突然出現在令尹衙門內下官事先也不知。”

張彥瑾和陳溯在孫誠和皇上的對話之中已經猜出了一二,就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三人寒暄一陣,張彥瑾和陳溯這才告辭。

“你下午那會兒說皇上讓你在北征大營裏做輜重營的參軍錄事?我剛剛才想起來,這一次北征的大將雖然沒有定下來,但是北征大營的後勤管理卻都是把握在瑞國公手中的啊。”陳溯聽到張彥瑾說皇上讓他快些走馬上任之後,悉心囑咐道。

張彥瑾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歎氣說道:“看來我這富貴閑人的夢暫時是做不了了。”

“切,別人都想著升官發財,你倒是好,這麼好的機會都不好好把握,淨想著做什麼富貴閑人?兄弟我還想著來日被你提攜呢!”陳溯半開玩笑道。

張彥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人家都是癡人說夢,你這倒好,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時間已然不早了,二人也沒有再多說,告別之後便準備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