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端的是一派好男人作風,為妻為子甘願奉獻自己的生命。池火很想和東皇太一說,親,這沒你的事,圓潤點出去好嗎?
看夠熱鬧的鴻鈞壓下眼裏的笑意,首先打發走東皇太一,他和池火的想法一樣,覺得東皇太一礙眼,“我玄門賞罰與外人無關,還請東皇回吧。”
東皇太一急了,“怎麼無關,池火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鴻鈞冷冷道,“池火是我紫霄宮的人,與你妖族無關。”
池火給鴻鈞點讚。
東皇太一還想可是什麼,鴻鈞一雙眸子掃來,鋪天蓋地的殺氣將他鎮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似乎忘了,鴻鈞在合道以前也是一位殺神。
這就是聖人,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縱憑你是妖族的東皇,在聖人眼裏和螻蟻無疑。
是他不夠強,無法保護心愛的人。東皇握緊拳頭,忍辱負重,“是我失禮。”
見東皇太一一臉死爹樣走了,池火猜這傻鳥沒救了。
都說過不是你的種,還巴巴湊過來,這麼喜歡戴綠帽怎麼不當孔宣的爹,天道親手給你戴帽。
三步一回頭的東皇太一依依不舍離了紫霄宮,站在門口深情凝視許久,搞得在外蹲點的非白不耐煩。紫霄宮大門有什麼好看,他索性跳出來大喊,正欲回天庭,“東皇殿下。”
東皇太一正在回憶自己和池火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愁緒萬千,冷不防被人打斷,語氣不佳,“你是何人?”
非白笑得格外無辜,“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物。”
說罷掏出一枚玄鳥蛋,呈到東皇太一,語氣悲切,“在下不才,隻偷了一枚出來。”
東皇太一見玄鳥蛋內太陽真火流動,隱隱與他遙相呼應,當即接過玄鳥蛋,熱淚盈眶,“是我的孩子。”
非白語重心長,“還望東皇殿下厚待。”
紅雲下輩子能不能吃香喝辣全靠你了。
東皇太一點頭,“多謝道友,我定細心教導。有我一日,他就是我妖族最尊貴的太子。”
非白眸光一閃,確認東皇太一乃人傻錢多速來,“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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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東皇太一這個傻瓜,鴻鈞處理事情就方便許多,他收走誅仙四劍,煞有其事,“斬去接引十二品蓮台實在過分。”
準提和接引大喜,以為池火完蛋了。眼冒小星星聽鴻鈞對池火的處罰。
是吧是吧,趕緊丟到誅仙劍陣裏。
想到蹲在門外的非白,鴻鈞慎重思考,“留在紫霄宮聽道兩百年,兩百年不得出紫霄宮半步,如有違反,殺無赦。”
“……”
準提表情木了一下,“師尊您說什麼?”
鴻鈞很為難,“不夠嗎,再加五十年如何。”
通天深切同情,“二百五十年,出去就要死,太可怕了。”
池火更是心如死灰。
接引覺得他不能呼吸了,虛弱道,“師尊?”
鴻鈞大概耳朵不太好使,沒聽到接引叫他,把誅仙四劍交給通天,“你與兩位兄長把池火的道童和孩子接回來。”
說到孩子時鴻鈞嘴角彎了一下,眼裏笑意點點。
準提見到覺得鴻鈞特別寵愛通天,心裏不平。
師尊,我們也是您的弟子,您偏心!再說三清有什麼好的,除了臉一無是處!
通天樂嗬嗬收了,想到元始心中一抖,忙道,“我一人就可以,不用勞煩兄長他們。”
鴻鈞掃過誅仙四劍,料想準提和接引也沒膽子殺人越貨,寵溺道,“不要玩太久,早些回來。”
可見心眼有多偏。
離開紫霄宮三人前往靈山,準提盯通天的誅仙四劍盯了一路,心裏頭怨恨鴻鈞偏心。他們也是師尊的弟子,為什麼通天能得誅仙四劍,連帶著老子和元始也能得不少好貨,他和師兄隻能撿一些破爛。
就因為通天拿著誅仙四劍在準提晃,準提又給通天記了一筆。
通天心大,完全不把準提放在眼裏,把靈山之行當旅遊,一路走走停停,也不在乎掉隊,實際上他也不屑和準提接引組隊。結果就是準提和接引兩個傷員先回了靈山,通天還沒到。
兩人抱頭痛哭,哭完以後準提叫多寶進來,“去把後殿的蛋拿來。”
多寶一溜小跑取來蛋,接引見隻剩兩枚,大驚,“還有一枚呢?”
多寶按照非白所說,皺起一張小臉,“有個金眼睛的人來過,我帶著蛋躲起來,匆忙中落下一枚,被他拿去。”
準提聽完罵道,“無恥偷蛋賊。”
完全忘記這蛋是怎麼來。
多寶又道,“那人還說您不要臉,偷去他孩兒。”
準提臉色難看,接引接過話來,“看來是東皇太一。”
準提捂住胸口,“妖族欺人太甚。”
接引見多寶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一想教了這麼久要把人還回去,不免肉疼,可鴻鈞的命令他們又不敢違抗,幹脆眼不見心為淨,“去收拾東西,等下有人接你走。”
多寶歡呼一聲,蹦蹦跳跳走了。尊者沒有騙她,她可以回去了。
準提看多寶思鄉心切,喜形於色,心都碎了,“多寶,我和師兄待你不好嗎?”
多寶扯下僧帽,獸耳一動一動,“很好啊,可是尊者對我更好,會給我做好吃的,穿漂亮衣服。”
準提痛斥池火驕奢淫逸,“沉迷旁物,怎能大成。”
多寶撇撇嘴,她才不要大成,她要像尊者一樣,吃喝玩樂虛度光陰。
走了多寶準提和接引對著蛋愁眉苦臉,完了,全完了。
人沒了,蛋也沒了,十二品蓮台成了九品蓮台,這一身的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
良久,接引開口,“師弟,放棄吧,成聖才是首要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