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火一針見血,“你早就可以斬惡屍。”
通天笑而不語。
有通天的保證,加之池火也嫌紫霄宮悶,兩人串通好昊天和瑤池,趁三位家長不注意溜了。她不信有通天在東皇太一還敢現身。
數百年時間人族發展壯大不少,池火和通天變作普通修士,來到一個人族部落參觀,通天見什麼都好奇,東瞧瞧西看看。池火不擔心通天這位大齡兒童走失,隨他去了。
當年女媧造人族,池火教了烹飪之道,使人族直接從茹毛飲血跳躍到煎炒蒸煮,吃得好自然做什麼都有力氣,這些年人族數量不斷增加,和巫妖兩族的接觸逐漸增多。烹飪之道漸漸被認可。
好吃的誰都喜歡。
太陽當頭,一位婦人走進廚房,手裏拎著鯉魚,熟練去鱗剖腹,入鍋煮熟,池火見她手法熟練,故意問了不少問題。婦人對答如流,惹得池火心生收徒之意。
“我會烹飪之道,你可願拜我為師?”
婦人見池火相貌平平無奇,年紀又輕,好笑道,“你若比我厲害,我自然拜你為師。”
池火接過廚具來,拿被丟棄的魚頭做湯。她手法熟練老道,做飯時賞心悅目,行雲如水。一道魚頭湯出鍋,引來無數人圍觀。
池火將魚頭湯分給眾人,再問婦人,“如何?”
婦人心服口服,“易牙見過師父。”
易牙……池火眼角一抽,瞧見婦人圓鼓鼓的胸部,捏鼻子認了。多寶都是獸耳蘿莉,易牙是個大胸禦姐又有何錯。
囑咐易牙收拾東西等下離去,池火去找通天。未行半裏就聽通天的聲音,“天地為證,我通天在此立教,名為截教,截取一線天機,立蓬萊為道場,截教立。”
話音一落,天道降下大功德,宣告通天成聖,通天周身金光萬丈,人族紛紛跪拜在地,口喊通天教主。等祥瑞散去,通天揮退人族,美滋滋道,“我成聖了。”
池火艱難開口,“不是說好隻斬惡屍的嗎?”
為什麼直接成聖了,還有通天你迫不及待宣告道場什麼意思,準備分家嗎。
通天數了數,“斬完惡屍還有善屍,自我,還不如直接成聖一勞永逸。”
成聖不是你逃課的理由!
他衝池火邀功,“要不你也和天道宣告立個什麼教,師尊以後就管不你。”
池火表情為難,通天又道,“你看,我立個教就成聖了,從此以後我想帶多少動物回家,大哥二哥都管不了我。”
池火道,“不是……”
想到山清水秀的蓬萊通天格外開心,勸說池火,“把你的瀛洲立為道場,以後我們串門也方便。不用怕見死人臉二哥。”
池火深吸一口氣,不敢看通天怎麼死了。
通天不解池火的反常,身後傳來老子的聲音,“天地為證,我老子在此立教,名為人教,無為之中有大為,立蓬萊為道場,人教立。”
緊接著元始的聲音響起,“天地為證,我元始在此立教,名為闡教,闡者,明也,立蓬萊為道場,闡教立。”
這兩道聲音先後響起,天道接連下了兩次大功德,金光祥瑞更是不要錢的送,在閃瞎眼的金光中,元始拎起通天|衣襟,冷笑道,“走吧,去看看截教的道場。”
池火:給通天點蠟。
送走三清,池火也覺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她變回原來模樣,正欲帶走易牙,天邊飄來一朵祥雲,一張隻在午夜夢回的臉出現在池火麵前。
東皇太一。
池火:三清莫走!
東皇太一來到池火麵前,很是開心,“天意讓我們相見。”
池火僵了一張臉,“天道很忙的,沒空理小事。”
東皇太一仿佛沒聽懂池火話裏的意思,低頭一笑,“我說笑的。”
池火幹笑,暗想這東皇太一怎麼回事,一出門就遇上,這是何等的有緣,簡直是陰魂不散的孽緣!
實際上是東皇太一拿了帝俊的河圖洛書,天天推算池火去處。若是河圖洛書能開口說話,定會罵東皇太一神經病。
掐指一算的東西還天天拿著河圖洛書算,吃飽撐了沒事幹!
這廂池火準備溜之大吉,收拾好東西的易牙匆匆跑過來,見到池火一愣,“你和我師父一模一樣哎。”
池火:這徒弟我不要了。
東皇太一聽見笑道,“你收徒怎麼不和我說,我好準備見麵禮。”
池火拒絕東皇太一的好意,“不用了。”
東皇太一很熱心道,“你法寶又不多,還是我來送吧。”
池火嘴角抽搐,給你三分顏色直接開染坊了。“東皇殿下,此事與你無關。”
東皇太一很受傷,“你以前都直接喊我太一的。”
是太一道友不是太一謝謝!
兩人在這尬聊了五十年,中間池火幾次想走,硬是被東皇太一攔下,結果一拖再拖,易牙這個人族從大長腿禦姐變成老嫗,直接嗝屁。
池火很憤怒,她的徒弟不是給你東皇太一耗死的。收了易牙的魂魄,池火不給東皇太一臉色,“東皇殿下,我要回紫霄宮了。”
是的,是紫霄宮不是瀛洲,她怕這貨直接登堂入室,住下不走了。
易牙死了東皇太一很不好意思,可他又不想和池火走,於是道,“我送你回去。”
池火:……
池火實在沒辦法,隨東皇太一去了。離了不周山池火道,“東皇殿下,請回吧。”
東皇太一道,“路途遙遠,路上不安全。”
等到九重天,池火道,“東皇殿下,請回吧。”
東皇太一道,“我送送你。”
池火木著臉沒說話,任憑東皇太一跟在身後。
又不知多久,池火道,“東皇殿下,請回吧。”
東皇太一依依不舍,“就送一段路。”
池火忍無可忍,“東皇殿下,我已經到了!”
她一指不遠處宮殿,上書紫霄宮。
東皇太一麵露薄紅,“我想再送送你。”
都送到家門口了,還想送到哪裏,送到床上嗎!
池火懶得這傻鳥,憤怒離去,轉身一看,一位紫衣道人站在宮門口,雙眸含笑,如春風降臨,溫柔可親。
就是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