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先做個試驗,看看來得人多不多,多兩邊就不用出人了,不多的話,這人還是得出。
不動西方教教眾準提自然開心,他看通天一副我很不爽,我要打人。心裏樂了,“師兄若是疼惜自己弟子,何不讓元始師兄出?”
池火默默給準提點讚,不言則已,一言驚人,準提同學你直接撞槍口上了。
元始眸光如刀如劍,“我看師弟的西方教就與天庭有緣。在座哪一位和帝俊的關係,都比不上師弟。”
準提嗬嗬一笑,“元始師兄貴人多忘事,論關係我哪比得上池火師姐。”
被拉出來躺槍的池火很不爽,“哪裏哪裏,我聽說當年帝俊去靈山要人,陸壓還喊過師弟一句爺爺。準提師弟能當上帝俊的爹,實在佩服。”
完事池火還說,“都做了太上皇,這重建天庭的重任就交給太上皇了。”
準提,“你……”
池火涼涼,“太上皇有何要事?”
女媧憋笑到不行,惹誰都別惹池火,因為池火有法子能把你氣到半死,尤其是準提這種黑曆史被抓的,幾乎一個句一個準。
圍觀的鴻鈞很偏心,“既然如此,這考試就由準提來主持。”
莫名接下重擔的準提很委屈,“師尊……”
鴻鈞捧起茶具,語重心長,“能者多勞,你有不懂多問問師兄師姐。”
此事就此定下,鴻鈞打發幾人該回家的該回家,該冷戰的該冷戰,他老人家要回去歇息了。縱使準提有再多不甘,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他正打算與接引回去好好討論,哪知女媧和三清來到他身邊。
女媧嫵媚一笑,“也不知陸壓還記不記得我。”
通天,“不記得也沒關係,等到了蓬萊,師妹常來看看,敘敘舊情。”
後麵還有元始和老子緊追不舍,他與接引對視一眼,暗道陸壓算是回不來了。
瑤池和昊天得了說法很開心,和池火聊了幾句便回了天庭,眾人走得一幹二淨,再無足跡踏足於此。池火關上大門,繞過大殿往後花園走去,她見鴻鈞一人立於廊下賞花,形影單隻,想到昊天瑤池走後紫霄宮無人再伴鴻鈞,心裏頭微微一酸,上前道,“老爺。”
鴻鈞見池火沒走有些意外,“想通要斬自我了?”
池火心裏那點多愁善感立刻灰飛煙滅,恨不得掉頭就走,“我修為停滯多年,怕是到了盡頭。”
池火也不是沒有努力過,隻不過幾次失敗後就放棄了。斬三屍成聖,天地同壽,不老不死,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聽到此言鴻鈞轉過頭去,望著遠處開到糜爛的桃花不說話。
這丫頭,明明要說給自己做一輩子的菜。
池火不知道鴻鈞的多愁善感,一本正經討論正事,“天庭妖族惹事,原因在於帝俊,我既助帝俊轉世,妖族不服昊天,責任在我身上。”
鴻鈞不太想池火再沾妖族因果,“你既有了弟子,莫要惹是生非。”
池火不好意思,“軒轅認我做師父,他與巫族不合,早晚要交手。我這個做師父總不能袖手旁觀,就想著能不能趁這次機會,將巫妖兩族徹底打壓下去。”
那啥身死道消,她做事很幹淨的。
鴻鈞注視池火良久,歎道,“不讓你入主天庭是個正確的選擇。”
不然準提真的要玩完了。
池火滿頭黑線,有這麼誇人的。什麼叫是個正確的選擇,她看起來像是不務正業的主嗎?
池火正惋惜自己在鴻鈞心中的形象,不料一隻手伸過來,在池火頭上不輕不重拍了兩下,“該說什麼我也不說了,出了事回紫霄宮就是。”
池火心頭一熱,鴻鈞這是大力支持她搞事。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準備回去給巫族下絆子,她告別鴻鈞打算往瀛洲走,可看鴻鈞一副空巢老人,寂寞空虛冷,心裏一軟,半路又折回來,對上鴻鈞不解的目光,臉上一熱,閉目道,“我給老爺做幾道菜再走。”
鴻鈞笑出聲來,遙指桃花樹,“你走了已有數千年,桃花釀也不知能不能喝。”
池火不由自主彎起嘴角,“當然能喝。”
她望著鴻鈞平靜的麵容,心裏忽然落下一片柔軟,“我再釀幾壇,待將來諸事完畢,請三清和女媧來喝。”
至於西方那,太遠了不送。
鴻鈞哭笑不得,“都聽你的。”
池火心裏頭熱熱的,關愛空巢老人,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