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段(3 / 3)

很快,在毛夏雨讓人眼花繚亂的操作下,醫療箱變成了原來的三倍體積,這隻毫不起眼的醫療箱裏,居然裝著空間折疊技術。

女醫生從特定的某一格裏取出抽血設備,給魏延川胳膊上消了毒,然後將針頭紮了進去。

“偏過頭去,別看。”毛夏雨的手非常穩,她一手按著針,一手往魏延川臉上一蓋,強行讓他扭過腦袋。

魏延川聽話的轉過頭,口頭抱怨:“我不會對我自己的血有欲望。”

作為魏延川的醫生,毛夏雨當然知道他是在向什麼轉化:“聽說你又發作了一次,誰知道症狀會不會更嚴重。”采集到了足夠的血液,她拔.出針管,將酒精棉球壓上去,“按著。”

魏延川按著棉球止血,毛夏雨轉身把血樣放進醫療箱的某一個小格子裏。

哢噠一聲,血樣被鎖住,方方正正的格子外側立刻彈出了一張懸浮窗,一項項指標刷新出來,後麵進度條或快或慢的走著。

“這次發作和以前相比感覺有什麼不一樣嗎?”

“特別突然。”魏延川回答。

之前每次轉化發作都是有預兆的,這一次卻是猛然間發作。

“但程度好像沒之前那樣嚴重,”魏延川不是很確定。因為之前發作是有預兆的,所以他會早早做好準備,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吃了藥悶頭就睡。但這次太突然,他渡過發作期的模式和之前截然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其他事情轉移了注意力。”

“恢複得……更慢了。”每一次發作都是對身體機能不可逆的損耗,恢複一次比一次慢。

毛夏雨背對著魏延川,身影正好把懸浮窗擋住。她看懸浮窗上生成的一條條數據,轉化中的魏延川幾乎沒一條指標是正常的。醫生認真的看著,語氣沒有變化:“平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沒有。”

還剩最後幾條數據沒分析出來,毛夏雨不等了,最小化懸浮窗,從其他格子裏拿出各種各樣的器件,熟練的組裝:“躺床上去,上衣脫了。”

魏延川將棉球扔進垃圾桶,站起身來脫衣服。

隨著扣子一顆顆解開,蒼白的皮膚大片暴露出來,他是真的瘦,鎖骨非常明顯,隔著薄薄的皮肉,能清楚的看見肋骨的形狀。

再往下,一條從左胸橫跨到右腰的傷疤猙獰的暴露出來,他轉身將脫下的襯衫搭到椅背上,於是後腰上與身前對稱的傷疤也暴露出來。

橫戈在蒼白的皮膚上,這道幾乎把他切開的深色傷疤格外觸目驚心。

毛夏雨已經見過很多次了,甚至在傷口還未愈合時就見過這道傷,然而看見帶著這道疤痕的魏延川乖乖往床上躺下去,還是不由的窒住了呼吸。

“當時我們都以為救不回你了……”毛夏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重複這句話了,她拖過衣架,把儀器長長的導線掛好,開機調試,“從這個角度看,轉化也不全是壞事。”

吸血鬼被砍成幾段都不會死,魏延川是托了突然爆發的這一半血統,才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

魏延川躺著不動,毛夏雨調好儀器,往他身上塗凝膠。透明的膠狀體在毛夏雨手裏搓開,粘上女醫生的手心的溫度,體溫偏低的魏延川感覺起來,是溫暖的。

毛夏雨一邊往他身上糊,一邊絮叨:“你一開始不是超級想回工程隊的嗎?怎麼現在他們讓你回去做技術顧問反而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