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對麵兩人怎麼可能放他過去,抬手就抓。
術士手夠不著楚瑜,袖口中竄出的黑紅色繩索卻瞬間趕上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魏延川也從懸浮車裏走了下來。
他一踩上地麵,魔法陣貼著他的落足點綻開,瞬間覆蓋整個地麵。
術士袖中竄出的繩索失力落地,楚瑜成功的退到了魔法陣這邊,終於抽出空來,握住了別在後腰的激光槍。
楚瑜盯著對麵兩人,同時問趙樵聲:“能站起來嗎?”
趙樵聲咬著牙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不行。”
在被靈力掃到後,他躲閃不及又被實實在在的擊中了一次,現在腿上痛得像是骨頭在一寸寸的裂開,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自己的左腿也跟著開始痛了起來。
楚瑜問趙樵聲話時,魏延川往前走了一步,飛在半空中的肥啾落到了他肩膀上。
它實在是變得有點兒太大了,魏延川的一邊肩膀不夠它蹲,隻能用爪子抓著魏延川後背的衣服,扇著翅膀,借一點浮力保持平衡。
魏延川穿著件黑色的T恤,大晚上的還逆著光,肥啾往他身上一蹲,簡直和他融為一體,那兩扇張開的翅膀就像是從魏延川身體裏長出來的一樣。
對麵兩名術士的視線全部膠在魏延川身上,他們第一次開口了,異口同聲的:“雜種。”
趙樵聲瞬間火大,還不等他做什麼,就聽見魏延川笑了聲,吐出了冷冰冰的兩個字:“渣滓。”
肥啾尖鳴一聲,一扇翅膀,攜著滿身黑火衝過僵在半空中,沒法再向前推進的魔法陣,亮出鋒利的腳爪,術士打開錫瓶,聖水直衝出來,凝出了條蛇的形狀,張大了嘴往肥啾身上纏。
楚瑜抬槍射擊,一名術士拍出法陣防禦,他控製著的水蛇因此失去準頭,肥啾一道黑火將它燒了個幹淨。黑火沿著聖水一路燒過去,直接把錫瓶也給燒熔了。
術士在被黑火燒到之前及時的拋開了錫瓶,全力對付起楚瑜。
無論是什麼法陣,都是能量循環,都是一種公式,魏延川做勘探,要研究各種各樣的應力關係,法陣作為一種能量體係,同樣符合廣義的物理規律,所以這些有精密結構的陣法他大概都能看懂。
他握了楚瑜的槍,對準某一點:“射這裏。”
楚瑜的手極穩,每次扣下扳機,擊中的全部是同一個點,陣法的防禦總有一個極限,被不斷攻擊著弱點,消耗速度幾何級的加快。
完全不需要語言上的交流,另一名術士控製著水蛇,試圖繞過肥啾,直接去攻擊魏延川。肥啾雖然變得很大,但靈活性絲毫沒有減弱,黑火騰騰,一絲空隙都不留。
魔法陣這頭,魏延川問趙樵聲:“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他出來得急,身上穿的是睡覺時的T恤,下麵是條薄的棉質長褲,正巧都是深色,而魏延川又白得很,強烈的對比下,他的瘦削變得蒼白孱弱,然而這絲毫不影響他此時此刻給人的危險感。
趙樵聲背上一陣陣的起顫栗,他分不清是因為痛還是因為魏延川此刻的狀態。
“我不知道。”他確定自己的左腿是真的跟著痛了起來,“靈力,他們攻擊我的靈力有問題。”
那頭肥啾尖鳴一聲,往上拔高,甩開咬住了自己翅膀的水蛇,趙樵聲眼睜睜的看見魏延川卷自己褲腿的手背上,迅速出現了一片焦痕。
魏延川穿的是短袖,那片焦黑沿著手背爬上小臂,一路攀過了手肘。
趙樵聲覺得自己都聞到皮肉燒焦的糊味了,魏延川卻沒感覺似的,還在那邊小心翼翼的給他卷褲腿。
趙樵聲一把把他的手拽過來:“你也關心下自己行不行?”他去抓魏延川的時候,牽動了腿上的肌肉和韌帶,於是疼痛更勝一籌,趙樵聲忍不住又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