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升到了頭頂。
“咦,齊眉,你的臉好紅哦,是生病了嗎?”翔舞又湊近了點,冰涼圓潤的額頭輕輕在我額上一貼,“喲,是有點熱。”薔薇花瓣似的唇就在我麵前,微微一傾就能采擷。馥鬱的香氣伴隨著清淺而細膩的呼吸滲透我的四肢百骸,不經意間勾出了我最最原始的欲望。不會武功的翔舞,沒有自我意識的翔舞……絕美的翔舞……那一瞬間,耳邊似乎隱隱有著輾轉承歡的呻[yín],惡魔一般慢慢的牽引著我的意誌,向那芳醇的唇瓣傾去……
“他□!老子不是斷袖啊!”我趁著理智斷線之前最後的清醒一蹦而起,發瘋似的飛快的衝向門外。一定是那個齊眉的變態因子還殘留在身體裏所以我才會對翔舞產生邪念,一定是!
“齊眉,你去哪?”
“青樓!”我咬牙切齒扭頭朝向對麵的院子大喊一聲,“仙緣!幫我照顧翔舞!”順手將錘子一丟。隻聽得嘩啦一聲,錘子砸破了花牆上的錦屏,出去了。
啊~~~~外麵響起綿長而哀怨的慘叫聲。
醉臥花蔭
本人野外生存能力弱,但是混社會的本事絕對一流。根據社會經濟學的基本理論,要混社會必須先有錢,想要有錢當然得先搶銀行,啊不,是到銀行提款。
齊家果然很有錢,光是在緇陽西市彙通錢莊一家裏留存的備餉都是十萬位數的。幸好這種時代信用手段還不發達,光帶上這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小白臉外加無名指上那個七寶戒指就順利的撈回來一把銀票。
坐在醉花蔭的紫藤花樹下品嚐美酒珍饈實在是天堂一般的極致享受。老鴇帶了巧月鳳仙兩個姑娘過來,還算有幾分姿色,一紅一綠兩件裙子裹著一對兒波霸,看起來格外有喜感。大爺我行事不能張揚,隻能乖乖的躲進了樓上的包廂。巧月和鳳仙也跟了過來,又是勸酒又是喂水果,我也樂得左擁右抱,不時在她們身上狠狠的吃個豆腐再來兩個現代派的黃段子,逗得兩人俏臉生紅,還真是風月無限。嗨,在這種落後的時代都能過上這種有花有酒有美女的哈皮日子也不枉我腦袋上白挨一酒瓶子了。感謝齊眉的龐大家產,感謝齊眉的粉嫩小白臉。
“美人,來讓大爺香一個!”
“不要嘛!”
“來嘛來嘛!”從懷裏摸出一錠元寶朝兩位美女晃晃,立刻收到成效。不過……她們熱情得讓我分不清到底是我在調♪戲她們還是她們在非禮我。想當年費了多少力氣才追到瑤瑤,享受一夜之後就變成了她的奴隸……算了,往事不堪回首,直奔主題,華麗的壓倒,哇哈哈哈……
忽然,一陣虛無飄渺的琴聲從樓下緩緩傳出。
繁密的紫色花蕾攛成一片絢麗的海洋,隨風舞動不止,夜風回逸,花瓣紛落如雨。那溫柔細膩的琴音婉轉於花蔭下,旋舞於天地間,仿佛清冽甘甜的泉水洗盡了人間的豔靡繁華,拋卻了萬千的愛恨纏綿。哀愁恰似漫天微雨點點滴滴破碎在心尖,又有一絲芳醇甜美蕩漾開來,交織著欲說還休的嫵媚妖嬈和踏過紅塵的淡漠悲涼。我忍不住在心底讚歎著,能彈奏出這美好曲子的人必定也美得驚人。不止是我,這整個醉花蔭的男男女女都停止了調情,幾近失魂的盯著那個在花樹之下撫琴的人。我徹底清醒了,隨便拉好領口朝外麵探望過去。咚!不要懷疑,這就是我猛跳起來撞到了窗框頂上的聲音。
“翔……”後麵一個字被我艱難的吞回了肚子裏。
他起身離座,來到樓下,緩緩翹首,微笑。長發輕舞,迷離夜空的深沉和星河流泄般的璀璨,纖毫畢現,唯美細膩,完美的臉龐精致脆弱得讓人憐惜。琥珀色的眼眸中恍然有風流雲散的暗影,逃逸出朦朧虛幻的夢寐,是穿越一切欲望的純潔,是無關於一切愛恨的通透。隻是那微微一笑,淡漠空寂中卻依稀解離出殘酷的真實和破碎的哀傷。